云知砚心中冷哼。
妹妹自己怕是都没有,竟然给姜柠送了这么贵重的水粉。
凭她也配。
但他的眸子依旧温柔望着姜柠,一副痴情公子的模样。
姜柠有些洋洋得意,看在云扶送她水粉的份儿上,便先原谅她。
半个月后,香云庄一旁有个铺子要卖,云扶刚巧路过,便有了想法。
回到家后,云扶便直接去了四哥云知澜的房中。
“妹妹的意思是,在京城开医馆?”
“是啊四哥,我保证,你能在一个月后赚一笔银钱,还能让整个京城知道有个叫云隐的神医。”
云知澜闻言有些心动了。
“好,我听妹妹的。”
兄妹二人刚想出门,便看到云知礼进了门。
“你们在说什么?”
云扶回道:“五哥,我与四哥看上了一个铺子,这会子想去伢行问问。”
“我也去。”
云扶道:“五哥还是不要去了,乖乖待在家里为好。”
云知礼眼睁睁的望着他二人出了院子,眼馋的紧。
自在石桥县遇到刺客后,云正青与刘氏便不让云知礼出去了。
这会子,他只好回房读书。
兄妹二人去找了伢行,很顺利的买下了铺子,讲价到一千二百两。
京城的铺子好位置的,确实要贵上一些。
半个月后铺子开张,路过的人见这里开了家医馆,都是只瞧了一眼牌匾便走了,宁愿饶远路去有名望的医馆。
医馆中请的两个坐堂大夫,孙大夫和陈大夫有些着急,怎么开张了这几日,一个病人都没有,这样下去,医馆不得赔吗。
可看着云知澜整日像个没事人一样,摇了摇头。
又过了几日,铺子中还是未进人,而云知澜还是未有丝毫着急,两位大夫索性也想通了。
整日在铺中歇着,照样拿工钱,何乐而不为。
云知澜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两位大夫放心,过不了几日,有你们忙的。”
果真,又过了几日,回春堂医馆开始陆续进人。
来的人,不是面上红肿,便是长了疹子,或者面色发暗,出现黑斑。
怪不得妹妹让他将医馆开在这里,云知澜终于明白,原来是对面云绣庄的水粉出了问题。
用得起云绣庄水粉的几乎都是京城的贵女,都是不缺钱的主儿,她们的脸成了这副样子,一般府中的府医只是略懂医理,治不好她们的脸,便只好出来找大夫。
外面有名望的大夫那里,她们又不敢去,若是碰到了熟识之人,传了出去,她们的脸面也就不用要了。
她们本想是想找云绣庄算账的,刚好看到云绣庄对面新开了家医馆,见招牌还很新,而且挂着免费问诊的幡,她们便进来试试看。
其中一位女子进门后,看到云知澜,见这位公子长得如此俊美,便有了些许退缩。
但想了想,自己的容颜已毁,还有什么好怕的,便硬着头皮将面纱揭掉,“大夫,我想瞧瞧我的脸。”
药童道:“小姐,这边请。”
药童将她请到陈、孙两位大夫面前,他二人见后有些惊讶,“这,姑娘,您平时面上有涂抹什么吗?”
只见那女子吩咐丫鬟将对面购买的帧颜水粉套盒放到桌上。
“便是用的这个。”
两位大夫各取出一瓶,打开琉璃瓶闻了闻,一股浓郁刺鼻的芳香,让两位大夫差点没有吐出来。
“这水粉不能再用了,这里面应该是掺了胡粉。”
“对,我瞧着应该也是掺了胡粉,这东西前朝便出过一次事,被禁用了,三十年过去了,怎么世面上还有这东西?”
陈大夫年岁比较大,如今已有五十多岁的年纪了,三十年前他二十多岁,也是见过这种症状的。
“大夫,我的脸还能保住吗?”
那女子急得快哭出来。
陈大夫道:“这个…我不能保证。”
孙大夫也摇了摇头,“怕是难,我们只能尽力。不过我们云大夫应该有办法。”
云知砚走上前来,观察了下女子症状,又为她把了脉道:“能治,我保你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