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禾摆了摆手:“多谢公子,我无碍了。”
云知砚随手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而周清禾此时正不舒服,她想都没想便接下了。
好半天才缓了过来,再看,早已没了云知砚的身影。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经过这一场,她也没了去游玩的心思。
春熙埋怨马夫:“你是怎么赶马车的,若摔到姑娘,你担的起吗?”
马夫赶忙解释:“姑娘,这真不赖我啊,我怎么知道马儿突然受惊。”
周清禾道:“行了,回去吧。”
马夫得到吩咐,只好重新调转马车回了周府。
回到闺房,周清禾取出云知砚的帕子,久久不能平静。
公子,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吗?
云知谦在前几日也回到了京城。
他也是被别处的生意给耽搁了,才迟了些日子。
回到京城,他才知道香云庄出事了,好在妹妹没有受什么委屈。
不过,他也清楚,这又是宸王帮了云家,对于宸王的恩情,他都记在了心里。
云知谦来到京城后,便首先去了趟伢行,若有合适的铺子可以买下来,日后弟弟妹妹也能住得舒坦些。
但他去了几次伢行,都没有看上的宅子,只好等云知砚来了京城,让他先住云楼。
此时云楼热闹非凡,住的几乎是全国各地进京赶考的举子们。
京城的云楼比石桥镇的云楼大了许多,一楼是大厅用饭,二楼是雅间用饭,三楼是住宿,就是为了方便那些进京赶考的学子们。
因云楼的装潢布置比客栈要好了许多,能住得起云楼的,条件都算不上差,稍穷些的举子都舍不得住到云楼。
云扶决定,铺子等到云知砚考过会试后再开张。
这几日,是云知砚此生的最重要时刻,他们要将云知砚饮食起居照料好的同时,再将他科考所需全部准备好。
与云知砚一同赶路的几位学子们一到京城,便分开各自找地方住了。
在分开时,冯回狠狠瞪了云知砚一眼,你小子竟敢坏我好事,到京城在与你算账,你给我等着。
而冯回开开心心的来到了云楼,也是父亲提前为他定好的客房。
但刚走到云楼,便瞧见了正要进门的云知砚。
“云知砚,你给我站住。”
云知砚没有理会他,直接进了云楼,却不想被冯回几个箭步追了上来。
“云知砚,你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只许你住这里,不许我住吗?”
冯回望着云知砚这一身穷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就你?你住云楼?我咋这么不信呢?”
冯回的话,引起了在一楼用饭的客人,更有进京赶考的举子们。
“店小二。”
店伙计上前道:“客官有何吩咐?”
“将他给我赶出去。”
店伙计蹙眉道:“这……”
“怎么?不是你们云楼有承诺,客人的要求尽量都要满足,我可是你们云楼的客人。”
店伙计试图与他讲道理:“客人,您提的要求太过无理,恕我们云楼不能答应。这位客官也是我们铺中的客人,那是不是他也能要求把您赶出去呢?”
冯回以为店伙计是在找借口:“他是云楼的客人?怎么可能,他住哪间房?”
店伙计有些为难,刚才他确实是为了堵冯回的嘴,才说出云知砚也是云楼的客人的。
若说他住哪个房间,他还真不知道。
因为有些客房是这些举子的家人或书童代为提前定的。
“公子,您住哪间呢?”
冯回笑道:“说不出来了吧!他压根…”
“紫气东来。”
云知砚说完便走。
冯回倒吸一口凉气:“什么?紫气东来?你凭什么?”
那个房间可是最上等的客房了,就连他都舍不得住,云知砚怎么可能住得起。
店伙计倒是明白过来了,仔细瞧,这位小公子与他们东家长得还有些相像,这是东家的弟弟啊。
东家先前就有交待过,他的弟弟也是要参加科举的,还让掌柜留了一间最上等的客房。
店伙计嗤笑一声:“凭什么? 你猜凭什么?就凭他姓云。”
冯回不屑道:“姓云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