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天,姬晚这才到了杨贯与西陵慈身边,西陵明月、聂英、得吉三人已经在这熬了许久。
看着杨贯昏迷过去不知死活的模样,姬晚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露出几分气愤:“怎么金丹期还能被地陷吞掉?到底是如何修成的金丹期!”
而后姬晚便气愤的扭过头去,不再看杨贯,将视线落在西陵慈身上:“大兄身体如何了?”
此时西陵慈与杨贯一般,都是苍白着一张脸躺在木床上,他的手脚比杨贯多了好些缠绕的绷带,看样子是已经被大夫包扎好了。
西陵明月摇了摇头:“事发突然,常生与杨贯当时身上灵气应当是空的,这才反应不过来,被当场埋进了土地中去。
幸好他们都是修士,身体强健,这次除了常生的手脚受了些伤之外,都没有什么问题,等灵气缓慢聚集些,人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姬晚点点头,安慰西陵明月:“娘亲放心,空间内灵气充裕,他们醒来的应该也快。”
西陵明月心中也清楚他们二人的伤势,但见姬晚一副看上去比之前还要瘦小的模样,心疼的摸了摸姬晚的脑袋。
“扶光怎么一着急上火,人就瘦的这么快,明明昨日看着脸上还有些肉。”
“无碍,娘亲,过几日忙完了吃点肉就又能胖回来。”姬晚就着西陵明月的手蹭了蹭。
又在西陵明月身边赖了一会儿,姬晚这才转身去了高曲、潘垢与越君还有林婵华、拓跋峰几位研究员附近。
她要与几位研究员商量商量,以眼下这种情况,城内的房屋到底还能不能继续使用。
一些地方被巨石砸塌的,是彻底不能用了,但是有些还没倒下,还坚挺的矗立在原地,姬晚实在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其拆掉。
又使用手表,给几位谋士团的成员发了消息,姬晚这才坐到椅子上。
高曲认为不拆可以,但是要加固。
潘垢与越君则认为,要拆!
最好是将整个房子全都拆掉重建,以绝后患,反正姬晚都要在小灵的空间内重新给百姓找地方,建房屋。
林婵华与拓跋峰倒是认为直接使用阵法加固就行。
裴祥则认为给百姓们全都重新建造实在太费钱了,难以接受。
现在燕佩南走了,所以财政大权就转交给了裴祥。
这人现在属于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不是帮帮这边,就是忙忙那边。
姬晚听完几位研究员的意见一个头两个大,左右为难,最后叹息一声捏了捏眉头。
按照之前丹城的改革方法,中和了几人建议的一部分。
“之前的百姓都居住在住宅区,所以这次房屋问题咱们也集中整改住宅区。
剩余的商户房屋重建则让他们自己出钱吧,孤给他们免去五年的商铺房租。
眼下咱们只需要将住宅区的房屋给百姓们重新建造好。
最好都改成如墨香书院内孩子们宿舍一般,向上叠加空间,而后在空间内建房。”
几位研究员最终同意了姬晚的建议。
这样他们只需要重点关注普通百姓的住房就可以了,至于商户?反正姬晚给他们免去了五年的房租,只要盈利,他们就能挣回来。
姬晚打造品城之前为了更好的调控经济,没有贩卖地皮,而是贩卖了商户的房屋使用权。
换句话说,地皮还是她的,百姓们只是租借。
“对了,咱们问问青石州的百姓,愿不愿意在樊州居住,若他们愿意,咱们把屯兵之地改成青石州也好。”
姬晚在小灵模拟出的地图上,点了点青石州所在的地理位置。
这时收到消息的几位谋士已经到了姬晚身边。
听到姬晚的建议,崔珉开口:“殿下,石城的地理位置十分便于我等屯兵,若是就这般将其给百姓居住,着实有些浪费。”
姬晚缓慢点头,将视线落在其他几位谋士身上:“几位先生以为呢?”
潘浊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子,率先开口:“浊以为儒成说的不无道理。虽北戎国如今势弱,但难保其哪天卷土重来。”
曹可倒是不太赞同的道:“殿下,我军早晚要挥兵向北,现在将大军入驻青石州,与以后什么时候去青石州,其实没有区别。”
姬晚:“……”果然,她在属下的眼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狂。
梁砚:“殿下不若将百姓迁到楚州,可别忘了,咱们虽然还没打下楚州,但是如今的楚州可已经是成了空城。
砚以为那里比之青石州与樊州都要合适。
青石州与樊州都空出来了,兵卒们留樊州一些,而后再迁去青石州三城一些,岂不美哉。”
姬晚一拍额头,对啊,还有一个楚州呢!
江俭瞄准姬晚的脸色,见她露出赞同的神情,这才开口:“俭以为玄鸟先生说的在理。”
“玄鸟说的确实在理,若是用楚州安置百姓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建议。诸位先生还有什么意见吗?”姬晚赞同江俭后环视一圈。
几位谋士思考半晌,而后共同开口:“并无。”
现在就不用争论兵卒到底应该在哪一州郡了,四座城都是兵卒们的城市。
“好,散会!”姬晚率先拍拍屁股走人。
几位幕僚先生无奈摇了摇头,也没管姬晚,又互相聊起了政事。
身后的崔珉正拉着梁砚攀谈,自来熟的属性又开始显现。
路过战俘营时,姬晚抬头就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媚娘,此时正与一个细瘦白嫩的男子拉拉扯扯。
脚步慢了下来,姬晚支起耳朵,清楚地听到那边传来的妩媚声音:“小简,只要我去求殿下,你一定能从这出去的,相信我。”
顿了半晌,那边年轻男子的抽泣声这才传出来:“奴相信你,媚儿,奴相信你。
呜呜可是奴这破烂身份跟着你,分明就是在侮辱你,以后叫你如何能在殿下的幕僚中抬的起头来?
媚儿,殿下的幕僚是多少人想要都要不来的,奴曾在北戎国时就有所耳闻。
你可千万别犯傻,我一个小小战俘,哪里值得你这般?
若是因此镇北王殿下因此责怪你不分轻重又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