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今日之事,多谢了。”
李毅翻身上马,朝杨潇拱了拱手,“若非你出手相助,那老妇人怕是”
“李将军言重了,”
杨潇也翻身上马,淡然一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读书人应尽的本分。”
两人相视一笑。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只见赵清歌的马车已经追了过来。
杨潇看到之后,对着李毅拱了拱手。
“今天我就不留将军了,改天你挑个时间,我们在痛饮一番!”
“好,那我可记住了!”
李毅笑着说道,旋即翻身上马,带着几名亲兵扬长而去。
杨潇目送李毅走远。
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马车。
赵清歌掀开车帘,从马车上款款走下。
“夫君,事情都解决了吗?”
赵清歌走到杨潇身边,轻声问道。
杨潇微微一笑:“已经解决了,那乌金被判了二十大板,罚银百两,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那就好。”
赵清歌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秀眉微蹙。
“只是,我担心那乌归仁不会善罢甘休,夫君日后行事,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杨潇不以为意地说道:
“夫人放心,那老东西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今日有李将军在场,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日后我避着他些便是。”
周通却是开口说道:“大人,那乌归仁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杨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懂什么?这官场上的事,可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
周通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杨潇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虽然性子直。
但他明白,杨潇这是不愿意让赵清歌太过担心。
赵清歌见杨潇如此说,也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乌归仁在回府的路上。
他坐在马车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
仿佛那二十大板不是打在他儿子身上。
而是打在他自己身上一般。
“该死的杨潇,竟敢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此仇不报,我乌归仁誓不为人!”
乌归仁咬牙切齿地骂道。
回到府中,乌归仁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幕僚。
“老爷,那杨潇如今风头正盛,又有李毅撑腰,我们想要动他,恐怕不容易啊。”
一名师爷模样的中年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哼!难道就任由他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吗?”
乌归仁怒道:“我就不信,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
另一名幕僚眼珠一转,凑到乌归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乌归仁听完,露出阴险的笑容。
……
是夜,杨潇书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书桌上摊开的折子。
赵清歌坐在一旁,素手执笔,正在写着什么。
“还在为今日之事忧心?”
杨潇放下手中书卷。
走到赵清歌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赵清歌放下笔。
轻轻叹了口气,将写好的信笺递给杨潇。
“今日之事,我已修书一封告知父亲,父亲定能为我们筹谋一二。”
杨潇接过信笺,扫了一眼,见上面详细描述了今日之事。
“娘子不必忧心,为夫自有分寸。”
将信笺放在一旁。
杨潇将对方拥入怀中,柔声道。
“那乌归仁不过是个贪财好色的鼠辈,掀不起什么大浪。”
赵清歌面色稍缓,却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声:
“只可惜,爹爹身为太傅,不便直接对朝中官员出手。否则,以他老人家在朝中的威望,那乌归仁哪还敢如此嚣张。”
杨潇深知赵清歌的心思,她自幼便是在父亲的呵护下长大。
如今嫁给自己,却要面对这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心中难免不安。
“娘子放心,为夫既然娶了你,便会护你周全。这官场上的事,为夫自有办法应对,无需劳烦岳父大人出手。”
赵清歌见他如此,心中稍定,便不再多言。
夫妻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家常,便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
杨潇踏入户部衙门。
往日里充斥着算盘声和低声议论的大堂。
今日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同僚们一个个埋首案牍。
“哟,这不是杨侍郎吗?”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杨潇循声望去,只见乌归仁挺着圆滚滚的肚子。
正斜倚在门框上,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
“乌大人说笑了,本官来此自然是办公务。”
杨潇面色平静,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
“办公务?杨侍郎怕是忘了,您昨日可是在午时三刻才姗姗来迟啊!”
乌归仁阴阳怪气地说道:“莫不是昨夜又去哪位红颜知己处风流快活了?”
周围的同僚们纷纷低下头,假装专心工作。
却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这场好戏。
杨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懒得与他争辩,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乌归仁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心中更是恼火,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户部的气氛愈发诡异。
杨潇仿佛成了瘟疫一般,人人避之不及。
而乌归仁则更加肆无忌惮,处处针对杨潇。
甚至在公开场合散布谣言,诋毁他的名声。
杨潇对此心知肚明,却并未点破。
他倒要看看。
这老狐狸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然而,杨潇的隐忍并没有换来平静。
反而让乌归仁更加猖狂。
几日后的早朝,金銮殿上,皇帝正襟危坐,听着大臣们汇报政务。
突然,一名御史出列,手持奏折,高声说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准奏。”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臣弹劾户部侍郎杨潇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请皇上明察!”
御史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大殿中回荡。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杨潇心中一惊,猛地抬头看向那名御史。
只见那御史将手中奏折高高举起:“皇上,臣手中有确凿证据,可证明杨潇罪行!”
皇帝接过奏折,仔细翻阅起来。
奏折上,详细罗列了杨潇的罪证。
从贪污受贿的数额,到结党营私的对象。
甚至连时间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
皇帝越看脸色越阴沉,猛地将奏折扔到杨潇面前。
“杨爱卿,你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