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看到来人,惊了一下,“宁砚北!”
宁砚北笑着扬了扬眉。
“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身上这套衣服,看质感就知道价格不菲,还有手腕上的表,象征着身价和地位。
他不是应该陪着富婆在国外生活吗?
宁砚北没答,只是问她,“你真要嫁给那个陈宗辞?他强迫你的吧。”
周稚京这才想起来,要领证的事情,“你快送我回去。”
宁砚北下飞机后,第一件就去了景泰园找周稚京。
不过他晚了一步,到的时候,周稚京正好已经出门。
但他也见到了董美珍,然后在周茜嘴里得知周稚京今天要跟陈宗辞领证。
时间掐的刚刚好,一路过来,还闯了两个红灯。
他在国外一直有关注国内的新闻,他一直陪伴的富婆,其实早就身患绝症,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她看中宁砚北,是因为他与她心里的白月光长得有点相似,也算是她人生最后一段路对自己的慰藉。
富婆去世之后,将公司和名下的资产都交给他打理,另外还有她一直栽培的助理。
两人共同管理。
另外,两人还要负责照顾她的小妹,今年才刚上大学,小妹与她的财富挂钩。
十年之后,谁给公司带来的利益最大,她的资产就由谁来继承。
前段日子,富婆去世,一直到这两天,他才有空回来一趟。
也幸亏回来的及时。
宁砚北说:“京京,要不跟我走吧。”
周稚京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但看衣着和气质,应该是要比之前好很多。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是陈宗辞的来电。
她正预备接,宁砚北先一步抢走,直接挂断并关机,“网上那些说辞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京京……”
话还没说完,只听到砰的一声,他们被人追尾了。
冲击力有点大,车身猛地晃了一下。
司机条件干反射的踩下刹车,周稚京没系安全带,幸好宁砚北反应快点,伸手一把将她抱住,没让她跟着惯性扑出去。
但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还有点惊魂未定,她第一时间回头,透过后车窗,看到后面那辆车上下来的人。
眨眼间,那人就到了车边,拉了下车门,没有拉开。
他便弯下身,车膜颜色偏深,但从里面看外面,还是很清楚的。
陈宗辞今天穿的跟她一样的白色短袖,身上的锋芒全部收敛,瞧着平易近人了很多,如果他的眼神可以稍微温柔一点,戾气没那么重的话。
周稚京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挣脱宁砚北的手,说:“我稍后再跟你细说。你可别闹,你闹起来,我就功亏于溃了。”
她表情严肃,说话有点大舌头,反而破坏了她的气势,甚至有点好笑。
宁砚北不给周稚京下车的机会,立刻抓住她的手,对司机说:“先报交警,让警察来处理事故。”
周稚京当即扑过去,抢走了司机的手机,气急败坏的喊:“宁砚北!”
她舌头疼的要命,嘴里一股子血腥味,内心更烦躁。
宁砚北当下有些不依不饶,怎么都不肯就此放手,说:“这车是别人的,撞成这样,他总得承担责任吧。而且,他这明显还是故意的。”
周稚京的脾气上来,扬起了自己的拳头,“你非要我打你是吧?”
宁砚北:“你不要好心没好报行不行,我这是在帮你。”
“你知道个屁。”她直接一拳头朝着他的脸打过去。
宁砚北刚别开头,她就猛的扑上去,用头撞他。
两人几乎要扭打在一起,她甚至上手揪头发。
宁砚北靠了一声,到底松开了手,“你特么也就知道欺负我!”
周稚京没管他,冲着司机凶巴巴的吼了一句,“开锁!”
司机朝着宁砚北看了眼。
宁砚北比周稚京还大声,吼道:“还不开!耳朵聋了!”
司机撇嘴,摁下了解锁键。
周稚京立刻下车,车门打开,还不忘回头骂他一句,“回来就发疯,你家金主知道吗?别到时候被打回原形。”
宁砚北:“我靠……”
眼看着他要下来,周稚京猛地甩上车门,扭头就拽着陈宗辞上了后面的车,让司机立刻开走。
车子立刻掉头,宁砚北没追上。
车内,陈宗辞无表情的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冷哼一声,“演。”
周稚京扭头,一脸无辜,“演什么?”
陈宗辞收回视线,说:“既然上了这艘船,你少给我动歪心思。”
原本今早上,陈宗辞也是要来接她的。
但周稚京拒绝了,让他给点空间,没必要看的那么紧,她也不会跑。
陈宗辞没回信息,也没来接她。
周稚京觉得他可能是误会了,以为她要临阵脱逃,解释说:“我也不知道宁砚北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我提前十分钟就已经到了。”
陈宗辞:“是吗,提前十分钟站在路边,等着被他带走?”
“我说了我并不知道,他会出现。没到十点,我也没看到你,在外面逛会不行吗?”她语气也有点冲起来。
“你没看到,就代表着我没到?”陈宗辞侧目,阴阳怪气的说:“你这双眼睛能看到你妈之外的人吗?”
周稚京舌头疼,原本是不想多跟他争辩,但又受不了他这语气,就呛回去,“那你看到我了吗?你看到我干嘛不叫我?就看我在那儿瞎逛,看猴呢?你早点过来叫我,不就没事?”
不等陈宗辞说话,周稚京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说:“你行了,你再怼我,我不配合了!”
她舌头都疼死了。
陈宗辞停顿几秒,抓住她的手,一把甩开,嫌弃的说:“脏死。”
周稚京在心里哼了一声,抱着胳膊,别开头,没再理他。
到了民政局,附近不好停车,司机在路边停车。
周稚京先下车,她没打算等陈宗辞,准备快速冲进民政局。
她刚要冲刺,手腕就被他抓住。
她暗自挣扎,陈宗辞稳如泰山,慢吞吞的下车。
周稚京斜他一眼,陈宗辞拿眼神提醒她,别闹。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进民政局。
周稚京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又不是小孩,还手拉手。你看那些真的,都没人拉手。”
陈宗辞仍不松手,反问:“怎么?我们不拉手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