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米酒确实有劲,周稚京放纵完,睡的格外沉,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陈宗辞余光看过去,她仍是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就那么趴着。
乌黑的长发,海藻一般散落着,将她的皮肤衬得越发的白皙。
肩膀上鲜红的牙印,藏在发丝间,却依旧显眼。
视线往下移,细腰上有他留下的指印。
皮肤确实细嫩,每次稍用点力,就会留下红痕。
陈宗辞眸色渐深。
他伸手,轻轻抚摸那一片片的红痕。
不管占有多少次,都无法填补他心里的黑洞。
复盘刚才整个过程,他的手开始偏离轨道。
周稚京原本平静的身体,在逐渐发生变化,她开始卷缩起身子。
陈宗辞微微歪头,眸色平静的看着她,直到她忍不住翻身,双目无意识的睁开,乌黑的瞳孔没有焦距,脸颊逐渐泛红。
片刻,在她快要受不住的时候,戛然而止。
周稚京无意识的贴上来,陈宗辞却不再理她,拿了柜子上的烟,去了卫生间。
他坐在浴缸边上,先点了根烟,而后打开水龙头洗手。
他垂着眼,看着水流冲洗手指。
他刚吐出一口烟雾,卫生间的门被猛的推开。
他转过头,周稚京气呼呼的站在那里,而后毫不犹豫的爬到他身上,两条腿牢牢盘住他的腰。
她拉起他夹着烟的手,低下头去,就这样吸了一口。
陈宗辞一时忘了避开,就被她得逞。
她慢慢的吐出烟雾,眯着眼睛,说:“你吵我睡觉,我也不让你安宁。”
她一副睚眦必报的样子,还真有点恶霸的味道。
陈宗辞偏头,避开了烟雾,拿余光看她,说:“我是在帮你清理。”
周稚京没理会他的话,直接凑上去咬他耳朵。
她是真咬。
陈宗辞嘶了一声,一把扯开她,捏住她的脸,“吃药了是吧?”
她扬扬眉毛,又低下头去咬他手。
陈宗辞立刻松手避开。
周稚京再次抱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去。
陈宗辞警告:“你再咬!”
周稚京张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盯着他血红的耳朵,突然嘻嘻一笑,说:“吃了,吃了长期的。夏夏姐给我的哦。”
她转过脸,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指腹在他下巴上反复摩挲,调戏道:“换个角度想。你服务的那么到位,长得又好看,还不用付钱,我也不算吃亏。是不是?”
陈宗辞握住她的手,“你说得对。”
周稚京接受到他目光里的危险信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
原本订好上午的飞机,一直延迟到了下午。
中午,陈宗辞接到陈老太的电话,她安排了私人飞机,让他带着盛洛卿一起回去。
陈宗辞讲电话的时候,躺在旁边的周稚京被吵到,忍不住踹他。
连续踢了好几下。
陈宗辞不得不伸手抓住,随即草草应付了陈老太,挂断了电话。
他回过头,周稚京闭着眼睛,两条眉毛紧紧拧着,明显是没有睡饱。
下午两点,周稚京下楼办理退房手续。
盛洛卿已经在酒店大堂。
周稚京退完房,就跟她一块等陈宗辞下来。
周稚京没有睡好,起来也懒得化妆,就戴了个口罩,只跟盛洛卿简单聊了两句,就没有太多心思应付。
陈宗辞去跟林娴静说一声,原本说好今天要一起午餐,但陈宗辞爽约了。
他过去的时候,正好林文骞也在。
林文骞正在说自己打算在北城这边设分公司的事儿,陈宗辞进来,正好听到个开头。
林娴静倒也不避着陈宗辞,问:“你这是打算回来了?”
林文骞喝了口茶,朝着陈宗辞看了眼,笑而不语。
陈宗辞注意到他的目光,礼貌的叫人,“二叔。”
林文骞点了下头,并不多掺和他们说话。
林娴静给陈宗辞倒茶,“这是昨天盛太太给我的碧螺春,喝一杯再走,应该不耽误。”
陈宗辞道了谢,端着茶杯坐下来。
林娴静说:“宗辞在北城这边也有些关系网,你可以让他帮你。”
林文骞笑容温和,说:“行。”
陈宗辞并未插话,连一句客套话都没说,他自然看得出来,林文骞并没有这个意向,让他从中帮忙。
他喝完茶就告辞了。
林娴静把他送到门口,顺便跟他说了一下方觉夏的行踪。
她去参加一个建筑展,“她最近为养老中心的项目天天熬夜,我看她一时没有灵感,就带她过来参与一下,找找灵感。”
林娴静把他送进电梯,才回去。
林文骞说:“你这是爱屋及乌?”
林娴静收了陈宗辞喝过的茶杯,说:“怎么?你也要像大哥一样来教育我啊?”
林文骞:“我没有这癖好。”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为了阿舒?”
林文骞讳莫如深,提及顾舒,他眼神暗了暗,说:“她现在用不上我这个父亲。”
“慢慢来吧。你这些年,在背后这么支持她,她总会明白的。”
他笑而不语,低头喝茶。
默了一会,他又讲话题转回到了陈宗辞的身上,“我现在倒是很好奇陈宗辞这个人,你倒是跟我说说他的事。”
……
回到海荆市。
陈老太安排的车子已经在出口处等着,周稚京没跟他们一块走VIP通道。
迪迪在接机口等她。
“陈总让我过来接你,顺便跟你交接一下之后的工作。”
周稚京一直在飞机上睡觉,但还是不够,她打了个哈欠,说:“我最近累得慌,先休息几天。”
迪迪看了她一眼,替她拿行李。
回到出租屋,周稚京先补觉,饭都懒得吃。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迪迪已经把今天陈宗辞的行程发在她手机上。
安排的还挺满,连晚上都没有空余时间。
周稚京想了下,给周茜打了个电话,准备过去陪她一块吃早餐。
她今天起的早,所以时间还算宽裕。
两人约在外面的茶餐厅。
周茜预约了一个包间,周稚京到的时候,早餐都已经安排妥当。
周稚京:“暂时不用担心我妈,陈宗辞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提‘顾先生’。
周茜点点头,等了一会,还是没忍住,主动问她:“你这几天在北城怎么样?”
周稚京喝了口豆浆,也吃的差不多,她擦了擦嘴,问:“那个顾先生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