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你可以,手串钱没了。”
“说得你好像会给一样。”霍锦成给了杨瑾瑜一个鄙视的眼神,要不是念在从小一块长大的情份上,这朋友他都不想要了。
近几年杨瑾瑜不知从他这顺走多少好东西,这家伙脑子一热就好送人礼,要身上没有什么可送的,恨不能把亵裤脱下来送人才好。
他叫出霍业他们,准备把信交给霍业,简宁道:“夜里冷,不如让他们几个在医馆歇一晚,明儿一早吃了早饭再回去县里不迟。”
霍锦成想想,道:“也行,别指望我会谢你,你们村的族学和医馆能办起来使的都是我的银子。”
不是太子的银子吗?他不过经个手而已。再者,银钱也不是白给的,杂交粮和发电难道不值钱?
简宁暗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灶屋里有番薯和木炭,你们自己去两个人捡些过来,番薯煨在火堆里熟了可以吃的。”
简宁顿会,又道:“要是你们想吃点别的,我去给你们做也成。”
她发誓她只是句客套话,不想霍锦成却老实不客气地道:“有扁食没?前回那扁食不错,要没有就煮点汤汤水水的吧。”
简宁暗骂自己嘴贱,这货还真是不拿他自己当外人啊!
“扁食没有,给你们一人煮碗甜酒鸡蛋吧,瑾瑜,小四,你们也吃了再走,我这便去煮。”
杨瑾瑜道:“好,我看着大宝,一会我给他取针。”
如今打点滴杨瑾瑜已经较为熟练了,只是镇上大多数患者还是抗拒打针,宁可服用汤药。他的打针技术多半是在猫狗身上得到的锻炼,以至普仁堂的猫狗看到他都闪得飞快,生怕跑慢一步被他扎上一针。
简宁和丁有田去了灶屋,霍业和小四跟着他俩过去取了木炭和番薯,小施则一直陪着大宝在聊天。他和大宝还挺投缘,他是个画痴,讲起绘画滔滔不绝。大宝又对琴棋书画极感兴趣,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有内容。
等简宁煮好甜酒鸡蛋,大宝点滴也打完了,她和丁有田把大宝抱回东屋,两人洗漱后也回房准备歇息了。
睡前,简宁给马福全发了消息,问他情况如何?
马福全:[幸亏来得及时,那家伙正打算逃来着,卫叔还真是不简单,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我都没出手,他把那家伙一身修为给废了,现羁押在镇衙里,明儿一早我会将人押去县衙。]
简宁:[好,告诉卫叔,霍锦成他们今儿歇在医馆,回来让他直接去医馆歇息一晚。]
丁有田见她躺在床上抬眸望着某处不动,问道:“是在和马大哥说话吗?”
“嗯,事情办妥了,卫叔已经废了那人的修为,这样我也放心了,不然还真担心他回来躲在暗处祸害咱们,替他师父报仇呢。”
丁有田觉得她和马福全不在一处,却能这样互传消息很是神奇,他拢被坐起,“倘若你俩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距甚远,也能这样随时互通消息不?”
“可以。”简宁大致跟他说了下手机,电脑,汽车等,他啧啧叹道:“不可理喻,若是可能的话,我还当真想同你一道穿过去亲眼见识一下。”
呃,她已经牺牲了,穿回去应该不大可能了,但马福全未必穿不回去。想到这,简宁一下想起梦中和田氏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还有那叫小蕊的小女孩,老余看上去和她们挺熟,还管那女人叫嫂子,难道武队结过婚?那是他的妻女不成?
细细一想,简宁恍然大悟,原来武队并非对她的感情熟视无睹,而是他已经有了家庭,他必须守住他的底线。天啦,她竟险些插足了武队的婚姻,一度还误会武队是个渣男,明知自己不是真的马福全,还那么快和田氏滚了床单。
她直到这一刻才明白,武队之所以和田氏做了夫妻,是因为田氏和他妻子如复制粘贴的一般。莫非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如果说马福全是武队的前世,那原身段心宁会不会同样是她的前世?她不过是穿越做回了前世的自己?
“你在想什么?”丁有田见她蹙眉若有所思,半晌不语,也不像在和马福全互通消息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简宁挑眉看向他,“假如,我是说假如,万一哪天我真的又穿回去了,在你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你会怎样?”
丁有田闻言,被子一掀,跳下床一下冲到了她面前,“不会的,你不是说你在那边已经死了吗?死了还怎么穿回去?那边的肉身只怕早烂掉了,不会的,一定不会。”
“你作死啊,小心冻病了。”简宁也没多想,往床里挪了下,一把将他扯上床,“大宝还没好,你要又躺下了,是想累死我啊?”
“谁让你吓唬我,我得盯紧了,不让你走。”他一把搂住了简宁,“要走也行,得带上我跟咱们的娃,否则你哪也别想去。”
简宁才上床,被窝里是冷的,他身上也是冷的,两个寒冷的人偎在一起却是温暖的,让她莫名觉得舒适,也就任他搂着。要搁从前,他这行为在她看来无异耍流氓,她早两大耳光甩过去了。
现在嘛,两人之间有了承诺,今日也就不同往日,她对他早没从前那么抗拒。再说天这么冷,嗯,有个免费的火炉好像也不错。
简宁还没有被人搂着睡过,他这样搂着她,胸膛暖意脉脉袭来,搞得她困意都上来了。反正他们迟早要做夫妻,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夜就让他提前登船?
呃,她怎么可以有这么流氓的想法?额,那有什么的,迟早的事,还免得遭人惦记……
她脑子里正天人交战,忽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呼吸一下都紊乱了。正不知如何自处,额上一暖,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起身回去了榻上。
他即以允诺她,不到金榜题名,他不能要了她。
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言而无信?若是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他如何做得一家之主,又如何立足于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