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冼玉涛也跟了上去。
然而这栋楼里人来人往，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家伙慢吞吞走进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唉，年纪大了腿脚就是不行……”这么嘟囔了一句后，他们俩走到咨询处问值班的小护士。
小护士恰好有点印象，她指着自己身后的方向，“我瞧见那位先生去后面了。”
道了声谢，两人往后面走去。
小护士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离开，她觉得这两位老人的长相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顺着这栋楼往里走，能看到背后连通的另一栋楼，那里就是中医科。
在往里面去的时候，冼玉涛低头瞅着自己手机上发来的医生值班表，最后将名字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老师，我看今天老詹在医院，估摸着他们应该在那里。”
“去瞧瞧。”
两人走到主任医师办公室，站在门外将耳朵贴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奈何隔音太好，他俩什么都没有听到。
谭鸿儒咳一声，站直身体敲了敲门。
几秒后，一个男人把房门拉到半开，站门口对外面的人说，“不好意思，詹医生现在正在给我家小姐看病，麻烦你们等一会儿了。”
在说话的时候，慕风就觉得外面这个老头看着挺熟悉的。
“欸？”他说完后突然愣住，看着谭鸿儒的脸结结巴巴憋了好久，最后问了一句。
“您、您不是谭教授吗？”
谭鸿儒哼了一声，面色威严，“还不赶紧让我进去。”
“哦哦，您请进！”
慕风赶紧把门打开，虽然他不知道这尊大佛来这里做什么。
办公室内，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先生坐在椅子上给人把着脉。
傅斯淮来的时候把另一个医院的检测报告全部带来了，如今省不少事。
詹育仁把手搭在卿卿的手腕上，一言不发，表情看着有些凝重。
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打开傅斯淮带来的那些检测报告开始看。
走进来的那俩像进自己家一样松弛，溜达着就过来了。
一走进就瞧见他这满脸凝重的表情。
“怎么了老詹，孩子什么情况？”
冼玉涛走过来问，他动作很自然地停到傅斯淮身边，弯腰捏起卿卿的手腕探了探。
把过脉之后，声音放轻，慈祥地问，“孩子，你跟爷爷说，你现在身上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听到这个自称，站在旁边的谭鸿儒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他跟傅斯淮对视了一眼，像烫到一样赶紧移开。
小卿卿的声音很微弱，但屋里足够安静，恰好能听清。
“好想睡觉……”
冼玉涛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到旁边跟詹育仁作伴，一起看检查报告去了。
这下轮到谭鸿儒了，他也会医，弯腰握着卿卿的小手。
肉嘟嘟的，很软和。
卿卿虽然困，但这一点也不耽误她好奇。
为什么大家来了都要抓她的手腕呢？
她看着现在这个抓自己手腕的老爷爷，浓密卷翘的睫毛眨啊眨，扑闪扑闪的像小扇子一样。
松开手腕后，谭鸿儒捏着她的腮帮子，软软的，苍老的手指吧唧一下就陷进去了。
“我看看舌头。”他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一点。
“张嘴卿卿。”傅斯淮垂眸用手掰着她的下巴，动作很温柔。
小姑娘听话地张开嘴，啵了一声。
谭鸿儒从他的角度看到了两只兔子一样的小牙。
他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指妨碍了小姑娘张嘴，连忙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