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徐文东稀里糊涂的被人戴上了冰冷的手铐,并且极其粗鲁的押解着他向着楼下走去。
“你们凭什么抓人?”姜雪瑶闻声而来,哪怕面对警察,她依旧沉着冷静。
相反杨桃就显得很紧张,眼神中满是不安。
为首的中年警察道:“这家伙入室伤人,触犯了刑法,我们现在要将他缉拿归案!”
听到这。
姜雪瑶瞬间便明白了,肯定是杨桃的父母在暗中搞鬼。
他们肯定报警了,要不然警察不会追到这里。
“文东,你别着急,认真配合调查,其它的交给我。”姜雪瑶向着徐文东叮嘱了一句,她知道徐文东下手很有分寸。
哪怕动手打了杨桃的父亲和小弟,但也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势。
只要不构成轻伤,就算徐文东被抓起来,她也能够摆平。
不过,徐文东得委屈两天。
目睹徐文东被关进警车带走后,杨桃失声痛哭:“要不是因为我,文东也不会被警察抓起来了。”
“桃子,这不是你的过错。”姜雪瑶轻声安慰道:“是人性太丑恶了,真是委屈你在那个家庭生活了这么多年了。”
杨桃抹去眼角的泪水:“姜总,我们怎样才能把文东救出来?”
“这事交给我吧,你不用担心。”姜雪瑶虽然没有来过龙岩,却也有朋友在这边。
而且,那个朋友来历不凡,捞出徐文东并不难。
姜雪瑶问:“你能开车吗?”
杨桃连连点头:“可以。”
“行,你开车,咱们回龙岩。”姜雪瑶说着回房拿了行李。
杨桃则是开车带着姜雪瑶向着龙岩驶去。
与此同时。
姜雪瑶拨打了那位朋友的电话号码。
对方叫黄啸,在龙岩混的很不错,据说是龙岩首富。
黄啸之所以能成为龙岩首富,这多亏了姜家当年的提携。
若非当年姜家介绍给黄啸几个闽省大人物认识,他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地位。
一直以来,黄家都欠姜家一个人情。
甚至逢年过节都会亲自去魔都姜家拜访。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姜雪瑶更是开门见山:“黄叔,我是雪瑶,我现在在龙岩。”
“我有个朋友叫徐文东,他现在遇到点麻烦,被咱们龙岩刑警队的同志抓了起来,您这边能否想想办法,帮我把人保出来?”
她相信,以黄啸的能量,别说徐文东打了杨桃的父亲,就算打残了,一通电话也能放出来。
“喂···你说什么?我现在在山区,信号不好,等我回去给你打电话吧!”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姜雪瑶整个人直接就愣住了。
回过神后,眼神中浮现出了愤怒之色。
黄啸口口声声说对姜家感恩戴德,只要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开口。
但她万万也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拒绝自己。
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魔都发生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到了黄啸耳中,他不敢帮自己,害怕会得罪秦家!
“好一个落井下石,忘恩负义啊!”姜雪瑶心中升起滔天怒意,却无能为力。
除了黄啸之外,她不认识其他有能量的大人物。
“姜总,事情很棘手吗?”杨桃紧张的问。
姜雪瑶勉强一笑:“没事,咱先跟着警车,去刑警队问问案情吧。”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龙岩。
一栋高档别墅里。
黄啸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以前他很想帮魔都姜家做点事,算是报答他们的恩情。
可现在。
他却不敢和姜家走的太近。
因为他知道秦家已经公然叫板姜家了,不出一个礼拜,姜家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若这时他和姜家走的太近,肯定会得罪秦家。
若真如此,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要化为梦幻泡影。
正因如此,他才会装作手机信号不好,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拒绝姜雪瑶。
沉吟片刻,他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拨打了龙岩刑警大队长的电话:“老侯,有件事打听一下,你手下的兄弟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徐文东的家伙?”
老侯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据说那家伙入室行凶,打伤了一对父子,伤情很严重,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黄啸问:“他为什么要入室行凶?”
老侯好奇的问:“黄总认识此人吗?”
黄啸连忙否认:“不认识,不认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忙吧。”
他知道。
只要自己说认识徐文东,这个案子很快就能结束。
但他终究不敢帮姜雪瑶。
不敢拿黄家的生死存亡当赌注。
另一边。
姜雪瑶和杨桃虽然抵达了龙岩刑警队,但却被拦在了门外,更没有见到徐文东。
不过。
她们却是了解到一些案情。
比如,徐文东打断了杨勋的三根肋骨,打断了杨锦的右腿,还有严重的脑震荡。
“不可能!”杨桃情绪激动,大声尖叫:“徐文东虽然动手打了我父亲,和我弟,但他却是自卫反击。”
“而且,我爸和我弟受的伤压根没有这么严重。”
“徐文东是无罪的,你们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就将他关起来。”
门口的刑警面无表情:“杨小姐,关于您亲人的伤情,您最好去医院亲自了解一下。”
“这里是刑警队,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位清白的群众,也不会放过一位坏人!”
“桃子,你先冷静一下。”姜雪瑶轻叹一声,她此时已经意识到,事情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怎么能够冷静下来!”杨桃满脸焦急。
姜雪瑶无奈道:“此时你唯有冷静下来,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找到救徐文东的办法。”
杨桃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想先去医院。”
她要去看看父亲和弟弟是不是真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好。”姜雪瑶轻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陪着你。”
杨桃感激的点点头,随后打电话给母亲,询问了医院的位置和病房,当即驾车驶去。
当她来到医院,看着昏迷在床上的父亲和小弟后,脸色苍白如蜡:“他们怎能会受这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