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美道:“市里的确有过搬迁的计划,想着在城区选个不错的地方,或者寻找一处海边空旷的地方把村子搬过去。”
“毕竟这里真的很偏远,平时天气晴朗还好,一个小时的航行也可以观看沿途的风景,但如果遇到大风天,根本就无法通行。”
“但是···”
“搬不动啊!”
徐文东好奇:“为什么搬不动?”
“你看看这个村子叫啥?”刘世美努了努嘴。
徐文东看向村口一块石碑,上面赫然写着姜家庄三个字。
徐文东皱了皱眉,想到了海城第一副市长也姓姜,忍不住道:“莫非这是姜市长的老家?”
姜远波,海城第一副市长,人大代表,政法委副书记,党校副校长,身上有着诸多头衔。
每一个都让人望尘莫及。
在海城的影响力仅次于吴书记和孙市长。
刘世美:“其实这个村子也不是非得搬迁不可,加之姜副市长的缘故,他不点头,谁敢随意规划这里?”
“虽然如此,但市里却针对姜家庄开了一条旅游线路,每年到了夏季,这里都会有很多游客慕名而来。”
“村民们的人均收入倒也十分可观!”
徐文东释然,然后跟着刘世美在村子里溜达起来,村子里的房屋全都是用石头垒砌而成,看上去倒是有些年头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土胚房。
村子里随处可见一些孩童和老人,至于年轻人···
不出意外应该是进城务工了。
不经意间。
一个满头白发,坐在墙角晒太阳的老人引起了他的关注。
那个老人已经到了耄耋之年。
但是。
徐文东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这股杀气随着时间的流逝稀薄了很多,若非徐文东是修炼者,断然无法感知到。
他走上前去,笑着道:“大爷,晒太阳呢?向您老打听个事呗?”说着取出香烟递给老人一支。
老者露出慈祥的笑容:“你想打听啥?”
徐文东蹲在地上:“我看咱们这个村子的房屋都很老旧,不知道咱这个村的历史有多久了?”
老者想了想:“得快有二百年了吧!”
“时间也不短了。”徐文东又道:“咱们村子这么偏僻,当年打仗时有没有波及到咱这里?”
听到这,老者顿时就笑了:“咱们现在进出村子是方便了,但打仗那会却一点都不方便,小鬼子们又不傻,他们怎么可能会来咱们这?”
“而且就连他们恐怕都想不到,深山之中还有一个村子吧?”
徐文东:“也是。”
老者好奇的问:“小伙子,你怎么会打听这件事?”
徐文东笑了笑:“没啥,就是感觉咱们村子十分偏僻,好奇当年战火有没有蔓延到咱这里。”
老者唏嘘道:“难为你还记得那段岁月,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忘记了那段历史。”
徐文东:“不会的,那段岁月早就写入了史书中,后人自当铭记。”
就在这时。
海边传来一道汽笛声。
紧接着。
村子里那些孩童们都欢呼雀跃般向着码头跑去。
是村子里打鱼的渔船回来了。
“走,咱也去买点海鲜!”徐文东拜别了老者,带着刘世美,纪柠直奔码头而去。
虽说那个老者身上带有一丝稀薄的杀气。
但他却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他可是经历过那个战乱年代幸存下来的人。
而且说不准他还是一名老兵。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
渔民的收成并不是很好。
但徐文东也买了十多斤巴掌大小的牡蛎,还有一条石斑鱼,以及一些鲜活的海虾,还买了几个兰花蟹。
打算回去好好改善一下生活。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
一群嬉闹的孩子引起了他的关注。
只见七八个孩童正追逐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而那个孩童手中则有一个巴掌大小,青色的令牌。
令牌在夕阳的照耀下泛出一丝淡淡的霞光。
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凡物。
恰好小家伙迎面跑来,徐文东笑着道:“小家伙,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手中的这块铁片?”
小家伙可能害怕生人,表现的有些紧张,依依不舍的将令牌给了徐文东,然后直接跑开了。
“这块令牌倒是有些分量。”徐文东感受了下令牌的分量,至少也得一斤往上。
不仅如此。
他还在令牌之上感受到一股玄之又玄的东西。
“难不成这是一件法宝?”徐文东心跳加快。
“爸爸,就是他抢了我的铁片!”
这时。
男童去而复返,只不过身后却是跟着一群刚刚打鱼回来的渔民。
而且,原本还唯唯诺诺的他,此刻两眼满是凶狠。
徐文东一脸愕然,我啥时候抢你的东西了?
好在他之前买海鲜就是在男童父亲那里买的,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他连忙道:“大哥,这里面有误会,我只是想看看这块铁片,并未抢夺。”
中年人一脚把儿子踹倒在地,怒骂:“小兔崽子,以后再敢说谎把你的屁股踹成两半!”
小家伙呜呜大哭着跑到了远处。
不过看向徐文东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怨毒的目光。
那目光看的徐文东心惊肉跳。
其实这种目光并不可怕。
但出现在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身上,就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小兄弟认识这块铁片吗?”中年人客气的问。
徐文东摇摇头,如实道:“不认识,只是感觉这东西有点年头了。”
中年人道:“海里面有很多上了年头的老物件,如果你要是喜欢这块铁片,我倒是可以卖给你。”
徐文东眼前一亮:“行,您开个价吧!”
中年人伸出五个手指:“一口价,五千块钱!”
“一块废铜烂铁,竟然值五千块钱?”刘世美大吃一惊,以她的消费水平,可是不会花这么多钱的。
中年人笑着道:“这的确是块废铜烂铁,但任何东西只要是上了年头,都会价值不菲的。我敢肯定,这东西的价值绝对不止五千块钱!”
“行,五千块钱我要了!”徐文东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虽然他不知道这枚令牌有什么用。
但冥冥中却有一种预感。
这东西,肯定是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