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他妈是什么情况?那根头发怎么飘起来了?”陈平安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他可以接受一根头发被风吹走,但却接受不了那根头发缓缓飘到徐文东眼前。
伍媚眼中也写满了震惊,难以置信的目光,因为她看到了徐文东单手捏诀的过程,他难道是玄门中人?
伍媚的见识比陈平安多,她知道世间有一种极其罕见,且强大的存在,那些人精通术法神通,生活在各大名山,幽谷,一心问道,窥探天机。
徐文东如今施展的手段,像极了玄门中人的手段。
下一秒。
他们清楚的看到那根头发竟然化成一道血红色的光芒没入徐文东的眉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伍媚确定了之前的猜测,徐文东铁定是玄门中人,要不然不会有这种令人感觉匪夷所思的手段。
陈平安则是震惊的头皮发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攀上了一尊强大的靠山。
就在那道红光没入徐文东眉心的时候,他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他以第一视角带入了王局的视线。
看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比如和陈平安伍媚一起吃饭,再比如陈平安送了他一箱特产,再然后司机开车送他回家。
伴随着一道刺眼的强光在侧方袭来,王局的视线变的旋转模糊,再然后眼前变得黑暗起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身材瘦小,驼背的瘸子走来,他在车里找到了那箱金条,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随后消失在王局视线中。
至此,王局的视线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徐文东缓缓张开眼,脸色蜡黄,看上去像是大病了一场,虚弱道:“一个驼背的瘸子,身高差不多一米六左右,右脚患有先天的小儿麻痹,尖嘴猴腮,右嘴角有一粒黑痣,上面还有一根十多公分的毛发。”
陈平安连忙道:“我这就让人去调查这个人的下落。”
虽然他也不知道徐文东说的是真是假,但徐文东之前施展出来的手段却让他震惊,隐约感觉徐文东极有可能是一位世外高人。
“不用查了,我知道他是谁。”伍媚道:“此人名叫瘸猴,虽然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却是圣鹏集团一个实力强大的超级打手,实力仅次于福伯。”
“他替圣鹏集团处理了很多麻烦,算得上圣鹏集团一把锋利的暗刀。”
陈平安眼中透露出一丝忌惮:“我也听说过此人,只是没想到他的外在形象会如此其貌不扬。”
停顿了下,他道:“既然知道了瘸猴,那我们可不可以抓获他,逼他指认圣鹏集团?”
徐文东和伍媚都用一种看待怨种的眼神看向陈平安。
陈平安老脸一红,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毕竟他手下也有几个死忠,对自己忠心耿耿,哪怕他们出了事,也绝对不可能供出自己。
陈平安忍不住道:“徐先生,那您说咱们该怎么办?”
“一直以来,咱们都被圣鹏集团牵着鼻子走,现在,就灭了瘸猴,算是收回一些利息,也算是向着圣鹏集团正式亮剑吧!”徐文东眼中闪烁着森然的杀意,哪怕太阳高照,可他身边的伍媚和陈平安也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仿佛眼前英俊的男人化身为了死神,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肝胆俱颤。
“现在距离傍晚还有九个小时,能不能在这段时间找到瘸猴的下落?”徐文东看向伍媚,对方能够说出瘸猴的来历,显然对瘸猴的信息有所了解。
伍媚道:“我尽量。”
徐文东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走吧,送我回家。”
陈平安:“您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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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刚刚接到消息,城建局的王金科被抢救了过来,现在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圣景山水别墅区,福伯将消息告诉了大小姐颜霜霜。
女孩慵懒的窝在沙发上,正看着老版的三国演义,旁边还有一个果盘,听到福伯的话后,随口说了一句:“王金科能被抢救过来,可见命不该绝,不过,就算醒来,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威胁了。”
福伯恭敬的说道:“他是被徐文东救过来的。”
颜霜霜愣了下,抬头看向一旁的福伯,美眸中带着一丝诧异:“那家伙的医术,真的能起死回生?”
福伯回答道:“我询问过医院的医生,徐文东的推拿术很神奇,正是经过了他的推拿,才释放了王金科脑部的淤血。”
“哦···”颜霜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重新看向电视,轻描淡写道:“哪怕王金科捡回一条命,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猴子终归带走了那些金条,我担心王金科会报警。”福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虽然很多人都认为那只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
可他相信,一旦王金科清醒过来,发现金条不在,肯定会报警。
颜霜霜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王金科能做到城建局一把手的位置上,可见还是有些能力和手段的,你该不会以为他会因为五百万的金条而承认自己收受贿赂吧?”
“哪怕王金科城建局一把手的位置保不住,但只要他伤情痊愈,肯定还会安排到别的位置上,未来还有很多捞钱的渠道。”
“他是不可能为了这区区五百万而承认自己收受贿赂的行为。”
“除非他想死。”
福伯微微点头,又道:“要不要让猴子出去躲一段时间?我担心徐文东有可能查到他头上,若真如此,以猴子的实力压根就不是徐文东的对手。”
颜霜霜不由得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悦:“福伯,你为什么如此忌惮徐文东?还有,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监控,而且就算有,以猴子的手段也能躲避所有监控设备,压根不会留下属于他的线索。”
“你怎么会以为他徐文东能够查到猴子头上?”
“莫非在你眼中徐文东是无所不能的神?”
福伯满脸紧张:“大小姐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将徐文东当做神,我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要出什么大事。”
颜霜霜冷笑一声:“那为什么我没有这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