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
中医院的院长孟长海。
看到孟长海端着水杯出现,赵刚重重的冷哼一声:“孟院长你来的正好,徐文东目无尊长,压根就不服从本院长的话,这种不服从管教的害群之马,不把他踢出医生的队伍,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是吗?”孟长海表示不解,然后把水杯递给徐文东,露出亲切的笑容:“去,帮我倒杯水。”
“好的孟院长。”徐文东双手接过水杯,然后去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
孟长海一脸纳闷:“赵院长,这徐文东也不像您说的那样不服从领导的话啊!”
赵刚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哼了一声后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开。
“谢谢孟院长为我解围。”丁瑶满脸感激。
院里很多人都知道赵刚追求丁瑶,而且不止一次来中医院找过她,当然了,孟长海也曾不止一次替丁瑶解围。
虽然他的职位不如赵刚,但身为中医院的院长,哪怕赵刚对他怀恨在心也动不了他。
“你是我手底下的医生,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刁难吧?”孟长海笑着接过了徐文东递过来的水杯,然后道:“丁医生,你待会写一份徐文东的转正报告申请,我给他审批一下。”
徐文东直接愣住了,眼中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孟院长,您的意思是我能够转正了吗?这···这是不是不符合流程啊?”
正常来说,实习期是三个月,三个月后才能正式转正。
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能够转正,但自己这才来医院几天?
丁瑶美眸中也透露出诧异的目光。
“无非是一个流程罢了,这是你应得的。行了,丁医生待会写个转正申请报告吧。”孟长海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拿着茶杯转身离开。
丁瑶有些搞不懂孟长海在想些什么。
徐文东倒是隐约猜到了孟长海的想法。
他看似是帮自己转正,实则是向李振峰示好,无论如何自己都是李老爷子的救命恩人,如果自己依旧是个实习生的身份,对于李振峰而言多多少少有些不尊重。
反之,如果他提前帮自己转正的话,能够看出对李振峰的敬重。
这是通过自己向李振峰示好啊!
时光飞逝。
转眼到了下午三点。
中医院来了位不速之客。
不是别人,正是金庄的金建元,以及金刚父子。
而且点名要让徐文东帮忙做理疗。
“老爷子,你咋跑到医院来了?我不是说让您待在家里,有空我上门给您理疗吗?你这理疗费不便宜吧?”徐文东连忙搀扶着金建元坐在理疗室的凳子上。
金建元呵呵一笑:“没事,反正我们村快要拆迁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老头子很快就要变成百万富翁了。”
徐文东也被逗笑了:“你们村老少爷们有没有买烟花爆竹庆祝庆祝?”
“那些小崽子们已经准备了。”金建元话音徒然一转,忍不住道:“徐神医,如果是您拿下重建南城的重任,我们金庄百姓肯定会起到带头作用,配合您的工作。”
徐文东正帮着金建元按摩,听到这话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脸上带着不解之色:“金老爷子,您为什么会这样说?”
金建元咧着嘴笑而不语。
“都说姜是老的辣,古人诚不欺我啊!”徐文东苦笑一声,他知道,金建元肯定知道自己被人当刀用了。
也是,很多人都知道赵四海死的很不是时候。
这时候只要有知道内情的,都会猜到自己。
更别说金建元还曾目睹自己在南城分局被人打成重伤。
他一边帮着金建元按摩,一边道:“这个工程我会争取,但是结果怎样,我也不敢保证。”
金建元道:“如果您能拿下这个工程,我们金庄肯定会配合您的工作,拆迁款的问题是绝对不会为难你们。”
徐文东忍不住道:“如果是别人拿下这个工程呢?”
金建元露出了不厚道的笑容:“金庄虽然很穷,但在南城的影响力却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我们同意拆迁,其它村子肯定会一呼百应。”
“反之我们金庄不同意拆迁,哪怕对方给出天价,其它村子也不敢在拆迁补充协议书上签字。”
“如果真的是别人拿下了这个工程,我也不说太多,至少让他们多拿两个亿的补偿款。”
徐文东道:“人活一世,都得争一口气,我被人利用到这种程度,自然不会轻易将这个项目拱手送人,我这边会努力争取的。”
“我知道了。”话音一转,金建元小心翼翼的问:“徐神医,我儿子的情况还能恢复吗?”
徐文东看向一旁吃着安抚奶嘴,傻笑个不停的金刚,轻声道:“可以恢复,但现在我还没有那个能力,除非我能彻底斩杀井底的邪祟,让它吐出金刚的人魂。”
“再等我一段时间吧!”
金建元郑重的点点头,红着眼道:“徐神医,身为父亲,我打心里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变回正常人。”
“但我还想说一句,这件事您千万不要勉强。”
“咱爷们虽然接触不多,但老头子能感受到您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愤世嫉俗的热血青年,这年头像您一样有能力的人不多了,我不希望因为我儿子的病情影响您的安危。”
徐文东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吧,晚辈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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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景山水别墅区。
福伯在黑色奔驰车里走了出来,快步走进一栋占地面积足有一千多平方的五层独栋别墅中,向着客厅沙发上那个身材娇小,撸着猫,看着哆啦A梦的女孩道:“小姐,我刚刚得到消息,伍媚和陈平安联手了。”
“他们两方拿出了六个亿的启动资金,想要拿下重建南城的工程,而且已经接触了城建局的领导。”
女孩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也就是说,他们察觉到了赵四海的死亡是一场阴谋?”
“是。”福伯表情凝重:“这一切都是因为徐文东,那家伙的能耐比我们想象中要可怕。”
女孩脸上露出一丝讥笑:“一个农村来的草根,能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