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敢不敢。”

咚咚咚……

郭貂头狠狠砸在了地上,咚咚直磕,整整九个,一个不少。

“是我,该我磕,也该我敬酒赔罪。”

他起身拍开面前的一瓶茅台,对准瓶口头一仰,咕噜噜……

茅台酒液顺着他喉咙不断涌入,他的脸皮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黑变红。

高度白酒,不管多贵,在超过一定量之后简直如同毒药。

这些酒液下肚,郭貂从喉咙到胸口,肚腹至小腹,浑身上下火辣辣的。

瓶口流速有限,几分钟之后,一瓶茅台才算是完全喝完。

郭貂脸皮变成变态的红。

楚晨轻轻摆了摆手:“小刘,把他带下去,一会再说。”

“是!”

“你这是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郭貂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可双手已经被刘杰的人给束缚住,直接拖了下去。

楚晨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阴狠,对于想要对他动粗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同情。

郭貂被待下去后。

钟诚搓着手,陪着笑,卑躬屈膝的来到楚晨面前:“楚……楚爷,刚才……多有得罪,您看咱们都是老同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呵呵……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吱一声。”

在见到楚晨对郭貂生杀予夺之后,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楚晨同样无视他的任何献媚,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赏赐给他。

庄盼盼却忍不住了:“刚刚说你越活越糊涂,还不承认?谁狗咬吕洞宾了?”

啊!!

钟诚被旧事重提,浑身一抖嗷地惊呼:“是我,我是狗,我才是狗,汪汪汪……”

呵呵呵……

以楚晨的矜持,都被钟诚给逗乐。

“你爹把你的名字真的给起错了,你真不应该叫钟诚,你应该叫见风使舵。”

钟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对对,楚爷您说得是。我以后就叫见风使舵。”

周围众人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对这个人的品性嗤之以鼻。

楚晨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一撑桌子站起身来,在钟诚背后一推,把他推得坐在椅子上,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脖颈:“我吃好了,你继续吃。”

“钟小姐,你吃好了没?”

“呃……好了。”

“走吧。”

他径直走向门口,外厅中所有人几乎同时起身。

“楚晨同学!别走啊!”

“楚晨,我上学的时候就暗恋,咱们能聊聊吗?”

“楚晨……”

……

刚到门口的楚晨脚步忽然一顿,转过身,平静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命令感:“你们,继续吃。”

他命令一下,没有任何人胆敢忤逆,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晨带着庄盼盼消失在走廊上。

“哎呦喂,我悔啊啊啊!!!”

钟诚一脸懊悔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双掌拍在自己额头:“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为什么就这么蠢啊!上学的时候我跟楚晨的关系明明是最好的,怎么偏偏就信了郭貂的邪啊!呜呜呜……”

一想到大好的前途就这么白白从面前溜走,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其他人没比他好哪里去,他们刚才没有一个站出来帮楚晨说话的。

但凡是在楚晨陷入劣势时,谁能真正站出来主持公道,替楚晨说两句。

那现在说不定就是另外一番造化了。

楚晨完全能够猜到,在他走之后,牡丹荣华厅是怎样的光景。

不过这些他并不关心,人性确实可以理解,趋吉避凶,人之常情。

但并不表示他认同这种品性,没有当场翻脸,已经是素质的体现。

出了门,先让人送庄盼盼回家。

他直接开着那辆吉利,往经开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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