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对贤妃称是。
又让人给抱朴子送了两样东西,这才让宫女领着对方出去。
贤妃脸上淡淡的笑容一边,冷冰冰的坐在张若辰旁边。看着他道:"你方才问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他会害你父皇不成?"
"母妃知道你一直尊敬你父皇,咱们也确实是要争太子之位,可张知玉那样愚蠢的行为,母妃是绝对不会做的,你放心吧。"
为了安抚张若辰的情绪,贤妃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承诺。
张若辰端著茶盏的动作一顿,道:"儿臣不敢质疑母妃的安排,母妃要求儿臣将这抱朴子送到父皇的面子,儿臣不是照做了吗?"
"甚至当初什么游龙之象,儿臣不是也差人在张良他们身上动了手脚吗?"
"母妃想要什么,儿臣清楚,就不用母妃日日提醒了。"
说罢将茶盏搁在桌案上,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贤妃这次没被张若辰气到,无论如何,对方已经明白了必须去争的事实。
只要张若辰不想着跟自己唱反调,贤妃也就甘心了,至于张若辰闹点什幺小脾气。
在贤妃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不耽误她的大事就行了。
"笙玉,你过来,将这封信送给梅妃。"
唤来一位小宫女,贤妃将手上的信奉递给对方。
小宫女接了信封,很快的走出未央宫,沿着无人的那些小道窜回了梅妃宫中,将信送到梅妃的手上。
张若辰出了未央宫,很快就赶上了正在前面的抱朴子,他依旧淡然的走上前去。
"国师且慢。"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抱朴子正喜滋滋的在算计著贤妃给的这些赏赐要是卖出去,能换来多少银子。
没想到张若辰就叫住了他,想到对方和梅妃联盟,手上捏着他的把柄。
抱朴子赶紧回过神来,谄笑的望着张若辰。
"国师日后在父皇身边伺候,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来找本王。"
"后宫妇人无论作何打算,没有本王,都是成不了事的,国师可明白?"
张若辰淡淡的望着对方,眼中的深色让抱朴子一愣。
没想到贤妃虽然和张若辰是母子,可是两个人有不一样的想法,在一位后妃和一位王爷之中。
抱朴子当然是选择投靠张若辰了。
毕竟就像张若辰说的一样,这天下到底是要男人来坐的。
而且抱朴子虽然一直没听贤妃和梅妃点明过二人的打算,可是从他们把自己送进宫里来的举动。
抱朴子也能猜到一二。
既然大家都想要从龙之功,抱朴子怎么可能放弃送上门的机会呢?
"王爷放心,娘娘毕竟身处后宫,有些事情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对张若辰道明自己的想法,抱朴子维持着脸上的讪笑。
张若辰微微颔首,对抱朴子的识趣很满意。
他越过抱朴子,朝着宫门走去,就算是不得不去争那个太子之位。
张若辰也希望贤妃能够明白,究竟在这场棋局里,谁才是真正下棋的人。
就像抱朴子说的一样,后宫妇人只能看见后宫的那些事儿,前朝的东西,有多少是她们插手不了的。
如今能对皇帝身边的官员下手拉拢,那都是因为贤妃有他张若辰,梅妃有之前的张知玉。
既然打定了注意,明白自己不能反悔,张若辰眼神一暗。
那就要早做打算才是。
他不信抱朴子给皇帝吃的那些东西,以这段时间他在京中打听到的有关郭蔷的消息来说,对方会不替皇帝想办法。
张若辰冷笑了一声。
走出宫门回到京城中皇帝御赐的镇北王府里,小厮上前对张若辰道:"王爷,郑大人来了许久了。"
郑儒和张若辰一见面,立刻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张若辰请安。
"说罢,今日来找本王是有什么事?"
"王爷之前安排的那些事,下官都已办妥。"
"哦?你的那套说辞,郭蔷信了?"张若辰的眼中精光一闪。
"自然,王爷安排的那套说辞天衣无缝,任凭郭蔷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破绽是咱们故意卖的。"
说起当时和郭蔷的谈判,郑儒一脸的兴奋,只是隐去了,说要和郭蔷联手的事儿。
张若辰问道:"办的好,侧妃的位置一定会为你家女儿留下的。"
"多谢王爷。"
郑儒拱手。
其实一开始镇北王找上门来的时候,郑儒就想过了,以他家的门第够得着侧妃就够呛了,而且还不保险。
至于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事儿吧,郑儒从来都没有想过。
他既想搭上镇北王的这条船,又不想放弃张良那边的关系,所以才会主动向郭蔷透露消息的。
至于对方能不能查到那个国师的身份,那就不是他该担心的事情了。
又和张若辰商量了几句以后的安排,郑儒戴上自己的帽子出了镇北王府的后门。
郑儒走后,一位幕僚打扮的人走进来,坐在郑儒方才坐过的太师椅上。
他看向张若辰,问道:"王爷相信郑儒?"
"只不过是用他办事罢了,谈不上什么相信,他家想送个女儿进本王的后院,侧妃而已,只要郑儒肯认真办事,给就给了。"
张若辰翻开一封边疆送来的密函,与这位幕僚说话的姿势态度都随意了许多。
"王爷能这样想就好很多了,只是郑儒这个人,一向是喜欢安排许多后手保护的,只怕他和那位乐安郡主不止谈了那些。"
"无所谓,他不想豪赌,难道你觉得有郭蔷在,他想送个女儿去老八的后院会很轻松吗?"
"老八那么喜欢郭蔷,对方又不是蠢笨的,那么好的名声,对老八可谓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老八不会为了郑家放弃郭蔷的。"
"而且你只冷眼看着吧,这位乐安郡主,是不会允许有人染指老八的。"
张若辰笑了笑,对郭蔷和张良二人的感情倒是摸得很透彻。
"八皇子用情至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好事。"幕僚摸了摸自己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