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瘦子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他接听后,很快挂断。
“条子来了,快走。”
瘦子冲着那人吼了声,然后直奔陈正平。
“什,什么?公,公安?”
那人吓的声音都颤抖了。
瘦子盯着陈正平,想杀人灭口。
那人看到这情况,吓得亡魂皆冒,赶紧吼了一嗓子,“别!”
陈正平努力抬起头,看到了那寒光凛凛的匕首,眼睛闪过寒光。
“快走吧,别无事生非了。咱们能不能逃出去还不知道,如果逃不出去,你…”
瘦子眼神闪烁一下,跺了跺脚,闪身就跑。
“等等我…”
那人也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其余几个蒙面人自然也顾不上陈正平,跟着跑远。
看着那个萌萌面人,陈正平长出一口气,这一关总算过了。
陈正平被警察救出,但冯海硬生生把这事儿给压了下去。
这也是外界根本不知道发生过这种情况的原因。
……
陈正平躺在床上,心里翻江倒海一样。
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必须想办法破局。
原本,还想夹着尾巴做人,但老天爷似乎非要让他撕下伪装,显露本性。
没错,陈正平是大学生,经济学毕业,但骨子里,却绝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从小,他就是村里有名的捣蛋王,有名的狗剩子,那真是狗也不稀见,稍微大一点,打架斗殴、偷看寡妇洗澡的事儿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为此,他爹妈甚至把他吊在房梁上打,但就是不管用,当他上初二时,他父母就彻底放弃了管教,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了。
要不是有个狠毒的道士师傅管着他,还不知道他能作出什么样的祸事。
老道士住在家乡山顶的破庙里,而且在庙里一住十二年,平日里没事儿,就做两件事儿,一件事是暴揍陈正平,第二件,则是传授他包括技击、星相医卜之类的杂术。
直到陈正平考上大学,老道士才飘然而去,不知所踪。
这次被蒙面人绑到废工厂,如果不是陈正平有一身逆天的医术,也根本没办法几天功夫就完全痊愈。
说起来,他们的缘分,始于陈正平改名。
他本命叫陈狗剩,直到他七岁上小学那年,道士突然出现,给他改了现在这个名字。
“唉……”
莫名地,陈正平很想念那个老道士。
老道士告诉他,今年七月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趟过去,自此人生如风吹桃树,落英缤纷。
趟不过去,那就是马失前蹄,雏鹰折翼,这辈子基本上就算完了。
他的梦想是踏入仕途,左手美人在怀,右手官印在手,不求能平步青云,但求一个逍遥自在,无法无天。
官梯十三级,这权力之路,他当然也想一步一登天,可是,老天爷能给他这个机会吗?
要不是老道士严厉警告他,七月份之前不准显露自己一身所学,他至于被那些蒙面人打成狗?
姥姥!
唉~
陈正平叹了口气。
眼下,已经到了六月末,人生转折点近在眼前,他必须拿出全副精力来应对。
这是一张网,是一个局,到底该从何处入手破局呢?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了嫂子于月。
嫂子于月是县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号称人医一枝花。
她端淑慧雅,美丽大方,是个好女人,真的像姐姐一样对他很好。
可最近于月见到他,都会脸红。
陈正平注意到,有时候,嫂子还会偷偷的看他腰下那里。
将近一米七的于月,长得十分漂亮,身材更是凹凸有致,与俊俏的脸蛋相得益彰,就是柳下惠,也肯定坐不住。
换做别的女人,陈正平说什么都要想办法弄上手,好好享受一下那直达灵魂的美妙。
不过,嫂子毕竟对他不错,所以他只能咬紧牙关,谨守界限,没表露过任何异常。
对于他这个坏人来说,带着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具,实在是太累了。
其实,他跟于月有一次尴尬但却香艳的误会。
刚到安康县的那阵子,他在杨正凯家里借住。
有一天,趁着夜深人静,他悄悄去卫生间洗澡。
在他打肥皂的时候,于月突然闯进来。
身穿单薄睡衣的于月张大了嘴巴,震惊地看着他,足足好几秒钟,才转身逃了出去。
那娇羞的模样,让他在心底永远留下了这个女人的印记。
今晚,于月突然出现,其实他也是半推半就。
否则,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那么痛快的脱下他的裤子?
不对,杨正凯想要借种,对于一个不能人道的家伙来说,他很能理解,可是怎么半路又后悔了?
结合小吕的电话,他猜测,应该是杨正凯知道了冯海落马的消息。
但这里还有个问题,杨正凯如果是真心借种,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呢?
思前想后,陈正平确定,杨正凯的目标,绝对不是借种。
“杨正凯,你可不要让我知道你打什么坏主意,否则,可别怪我去你家吃饺子。”
……
“阿嚏!”
杨正凯重重打了个喷嚏,他毫不在意的抹了把鼻子,继续兴致勃勃的欣赏着那些东西。
不能称作男人的他,很早之前就迷上了这些东西。
可怜的于月,就是被杨正凯用这类东西正式变成了女人。
从那以后,他欲罢不能,彻底在邪恶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每次看到于月的欲语还休、低吟浅唱,他就兴奋,就激动,当然也更痛苦。
杨正凯很清楚自己的情况,生理上的病变已经导致了他心理上的扭曲,说白了,他就是个变太。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嘴和手没有用的时候,他确实是绝望地。
当然,现在,他的真正爱好是权利。
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种唯一可以让自己感觉到快乐的东西。
为了得到权利,为了向上爬,他不但愿意奉献自己的灵魂,甚至愿意付出一切。
否则,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于月身上。
同一时间,卫生间内,水龙头下,于月闭着眼睛,可脑海里,全是那个可怕的怪物,那狰狞的模样,让她有一种自己会被那个怪物穿透的错觉。
她特意调低了水温,想要压灭那团小火苗,没想到,那火苗越烧越旺,最后,她叹了口气,实在无法压抑那种躁动,找来毛巾,咬在了嘴里。
一个多小时后,羞愧、疲惫的于月回到了房间。
她第一眼就看到那些用品,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接着,变得苍白。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只是羞涩的她,此时此刻,对这种东西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与抗拒。
几乎毫不迟疑的,她转身去了陈正平的那个房间。
杨正凯跟过去时,于月已经锁上了门。
“老婆,生气了?嘿嘿,回咱们自己卧室吧,我又搞了个不错的片子,今晚让我好好伺候你…”
“滚!杨正凯,收起你那些恶心的东西,从今以后,你想都别想。”
于月背靠着房门,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杨正凯在门外求了十多分钟,见于月一直不给机会,这才气哼哼地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杨正凯看着床上的那些道具,心中更是火急火燎的。
几分钟后,他从床垫下翻出几张光碟,挑了一张,塞进了光驱。
很快,笔记本屏幕上,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白人男子,正挥舞着皮鞭,抽打着金发美女……
“叮。”
聚精会神的杨正凯本来正在脑海中幻想着那不可描述的一幕,就被这信息吓得一哆嗦。
他骂骂咧咧地看了一眼手机,本不想理会,但犹豫了下,还是拿过来看了眼。
这是条短信息,上面就几个字:拍下照片,最好录像,明天交给我。
杨正凯猛地瞪大了眼睛,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身子一哆嗦,手机直接掉在床上。
他想要回个信息,可手颤抖的厉害,根本打不出字。
完了,完了,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