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泞笑了一下。
冯希芸来得可真是时候。
所以冯希芸病好了吗?!
这么快就又来了皇宫。
就在安泞以为萧谨行要召见冯希芸那一刻。
萧谨行开口道,“今日起,药膳房不再送冯希芸的药给皇后服用,皇后服用自己的汤药。”
“臣妾谢皇上恩典。”安泞恭敬。
“你最好三日之内给朕好起来,否则……”萧谨行眼眸一紧。
“否则什么?”安泞勉强让自己拉出一抹惨淡的笑容,“责罚臣妾,污蔑冯希芸之罪!”
萧谨行眼眸一紧。
眼底的怒火,仿若都要烧了出来。
安泞却就是可以这么一脸无畏的看着他,脸上甚至还带着,淡然的笑。
“朕和冯希芸,没你想的那般龌蹉!”
所以萧谨行是在保冯希芸的清白名誉吗?!
当然这也都是萧谨行和冯希芸的事情,她真的没那闲功夫去搭理他们的事情。
“皇上还是请回吧。”安泞恭送。
萧谨行也不再停留,转身直接离开了。
殿门外。
冯希芸在门口等候。
看到萧谨行出来,连忙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萧谨行看着她低垂着眼眸,尊敬卑微的模样。
冯希芸也能够感觉到萧谨行的审视,连忙说道,“微臣听闻娘娘身体还未康复,便来看看娘娘。”
萧谨行转眸,冷声道,“以后你不用来凤栖殿了,皇后的身体,她自己会照料。”
冯希芸抬头看着萧谨行,眼底似乎带着一丝诧异。
“皇后的医术,比你高明。”萧谨行直言。
冯希芸抿唇,随即承认道,“是微臣医术不精,让娘娘受苦了,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惩罚。”
说完。
身体又猛然咳嗽了两声。
仿若又在压抑。
“冯希芸,朕带你回宫便给你把一切说得明白。”萧谨行睨着她,“你最好别让朕失望。”
“微臣不敢越界。”冯希芸口吻坚定,“微臣一心只想钻研医术,并无他求。”
“既然一心钻研医术,便好好将自己的病养好。”萧谨行丢下一句话,“退下吧。”
“微臣遵命。”
萧谨行大步离开。
冯希芸看着萧谨行离开的背影,紧握着的手指,越来越紧。
……
三日后。
安泞通过自己的药物调养,身体恢复得很快。
她喝着清粥,问着宫人,“这几日外面天气如何?”
“回娘娘,外面已连续五日没有下雪了,天气也比前几日转暖了很多,听闻说是,明日皇上就要恢复早朝了。”
安泞手指微颤。
明日吗?!
“娘娘,奴婢知道奴婢不该多说什么,但奴婢觉得,娘娘还是不要去惹怒了皇上,皇上其实对皇后已经非常的忍耐了,皇后不该去挑战了皇上的极限。”宫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在古代皇权为上,萧谨行就是天。
如果想要活好,只能讨好了萧谨行。
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不愿意留在宫中的原因。
她也不知道哪一天她就真的触犯到了萧谨行,也不知道哪一天,萧谨行对她就没有了感情,历代帝王,又有几个能够做到一生只为一人?!
更何况萧谨行已经三心二意了。
对白墨婉的舍弃,对她的动情,对冯希芸的情谊……
“这次之后,本宫便不再惹他。”安泞呢喃。
救下了古幸川,以后对萧谨行就真的,逆来顺受。
她眼眸一转,“宣平公公来凤栖殿一趟。”
“是。”宫人恭敬。
平公公乃皇上身边的大太监。
宫人想的是,娘娘终于想明白了要讨好皇上了。
……
乾坤殿。
萧谨行处理着政务。
萧鹿鸣陪伴左右。
“父皇。”萧鹿鸣看着他批阅的奏折,看着一旦涉及古幸川的奏折,都放在了一边没有批阅,忍不住开口道,“父皇是不知道如何处置古幸川吗?”
萧谨行放下笔墨,他回头看着萧鹿鸣,突然问道,“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
本不想和萧鹿鸣谈及此事。
萧鹿鸣终究才五岁,很多他并不能够真的明白,但此刻却又突然想和他说说。
“孔夫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父皇对古幸川行了君之礼节,但古幸并未做到臣之忠心。古幸川违背了臣之道,便应受到君之罚,父皇不应因为私人情感而去违背了为君之道,这并非圣君所为,也会让百官不服。父皇既坐上了皇帝之位,就应铁面无私,公平公正!”萧鹿鸣不亢不卑的声音,将自己的观点表达明白。
“所以你觉得,朕应该处死古幸川。”萧谨行反而意外,萧鹿鸣会这般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