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从了安排。
“只开一艘船回去。”安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吩咐道,“张叔你照顾好鹿命和呦呦!”
“小姐,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用,我随后会追上你们!”安泞吩咐完。
她一个轻功,直接跳到了另外一艘船舶上。
船上只有一个船夫,其他全部都是金银珠宝。
“立刻送我回岸边!”安泞吩咐。
船夫不敢确定,他看向旁边船舶的张汶河。
张汶河点头,“小姐,我们在下一个岸口边等你!”
“好。”安泞点头。
那一刻真的没有想过,从此回去,再也回不来了!
张汶河让船夫送安泞返回岸边。
其它船舶按照规定计划继续往前。
还未到达。
安泞直接一个轻功,迅速飞上了岸。
现在岸上一直在厮杀不断。
白家军和古幸川带来的军队,一直在不停的砍杀。
当然这些都已不在安泞的关心范围内。
她只想救走古幸川,让他活下来。
务必活下来。
安泞迅速找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古幸川,身上沾满了血渍……
安泞眼眶红透。
她颤抖着手指,伸向了古幸川的鼻息之间。
只要,只要没死,只要还有一点点气,她都一定会救活古幸川。
只需要一点点就好……
就在安泞碰到古幸川鼻息的那一刻。
刚感受到一丝温热。
一把匕首,突然放在了安泞的脖子间。
她甚至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人,此刻就已经被人,威胁了性命。
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古幸川的身上。
也就此时。
古幸川突然睁开了眼睛。
眼眸中没有一丝虚弱,没有一丝痛苦,仿若刚刚看到他被杀害的一切,只是幻觉。
眼前的古幸川分明,毫发无伤。
毫发无伤的,从她面前站了起来。
安泞看着他。
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什么都没想。
真的什么都不想去揣测。
她对古幸川,不会有任何怀疑。
古幸川也这么回视着安泞的视线,淡淡的看着她,并没有因为他做了任何时候而有些愧疚惊慌,一切都是这么理所当然。
他说,“我没受伤。”
“我看出来了。”安泞也站了起来。
站起来,身后人的匕首还是抵触在她的脖子上。
但凡她有一点点动作,她可能就会死在了古幸川的手上。
安泞突然笑了。
她想过很多种死的方式,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会死在古幸川的手里。
她这一刻甚至在想,她的出现是不是真的把这本书里面的人物全部都改得满目全非了?!
萧谨行不是萧谨行了。
白墨婉不是白墨婉了。
连带着古幸川,也不再是她认识的古幸川了。
“要杀了我吗?”安泞问他。
“不杀。”古幸川说,“只是用你来威胁皇上而已。”
安泞就这么看着他。
听着如此的话,似乎都不惊讶了。
从古幸川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那一刻,她就觉得,发生在古幸川身上什么天崩地裂的事情,她都可以接受了。
“一人之下的滋味,不好受。”古幸川说着,淡漠地说着。
就好像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一般。
“所以你要反了萧谨行的政权。”
“也想试试,当皇上的滋味。”
“你何时野心这么大了?”安泞问他。
到底是何时?!
她却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萧谨行也没有看出来。
反而。
那么重用他。
把地方所有的兵权全部都交给古幸川。
这是多大的权利,这是到底有多信任,才会毫无顾虑的做到这个地步。
而古幸川却说,他厌倦了,一人之下。
他想要,独揽大权!
“何时?”古幸川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何时,大概就是,你当上皇后的那一日开始吧。”
安泞冷冷的看着古幸川。
她被册封的那一日,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
几个月就让他,做了那么大的规划,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吗?!
几个月就让他付诸行动了吗?!
白墨婉哪怕最终下定决心反了萧谨行的政权,也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但她的内心其实一直有想要自己独揽大权的想法,只是在寻一个契机,一个让她可以真正下定决心拿下萧谨行江山的借口。
但她并不是,才有的心思。
而古幸川,就是几个月前而已。
在萧谨行动白家的时候,他坐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安泞突然无话可说。
好想说什么问什么,都是徒劳。
结果就是,古幸川要趁机反了萧谨行的政权。
而不得不说,古幸川占据了很多优势。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