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泞看了一眼安鹿鸣。
看着他脸上有些伤痕但不多,又转头看了一眼萧延琪。
萧延琪现在被揍得鼻青脸肿,不知道是不是还痛,一直在哭,不停抽泣,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皇后娘娘贵为后宫之主,定然不会偏袒了任何人。现您的儿子打了臣妾的儿子,还请皇后娘娘给臣妾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影响到皇后娘娘在后宫的名誉,就是皇后娘娘的损失。”白墨婉故作卑微,却是在反客为主。
“皇贵妃怎就一口能够笃定,是鹿鸣打了萧延琪?”安泞冷眸,“本宫怎么觉得是萧延琪打了安鹿鸣!”
她太清楚了她儿子的个性。
如果不是萧延琪挑衅,不是萧延琪挑衅过度,安鹿鸣绝对不会出手。
“皇后娘娘这般偏袒自己儿子,传出去是伤了皇后的面子。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安鹿鸣脸上毫发无伤,而萧延琪脸上到处都是伤痕累累,谁打的谁,还不一目了然吗?!”白墨婉的口气越来越重。
安泞冷笑了一下,带着不屑的口吻反驳,“谁说,谁受伤越重,谁就是受害者?!武功高一些,也有错?!”
白墨婉被安泞讽刺得脸色巨变。
安泞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鄙夷。
现在萧延琪伤得这么重,居然说是萧延琪打不过安鹿鸣活该!
萧延琪这些年在皇宫,因为她本来就有武功,萧谨行也武功高强,也深知能文能武之人会更讨萧谨行喜欢,便也是经常让莫昆亲自教萧延琪习武,不说武功高强,但同年龄的人,萧延琪不可能会输了去。
就在白墨婉正欲反驳那一刻!
“皇上驾到!”
一声高昂的声音。
所有人只得先咽下情绪,全部都恭恭敬敬行礼,“参见皇上。”
萧谨行出现在众人面前,看着眼前的一切,看了一眼安鹿鸣和萧延琪,脸色一沉,“怎么回事儿?!”
没有人主动说话。
安泞不想开口,是不想萧谨行来插一脚。
她不信萧谨行会公平处理。
也不需要他来处理。
白墨婉不开口是因为,按照身份地位,皇后没有说话,轮到她说话。
她只能咬着牙关,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萧延琪,你脸怎么回事儿?”萧谨行直接点名。
白墨婉暗地笑了一下。
不管如何,萧谨行还是在意萧延琪的。
哪怕不是亲生,但从小在身边养大,多少不会半点感情都没有。
萧延琪看到他父皇来,又被惊吓道。
他只是想要暗地里揍一下安鹿鸣,给他点教训,发泄自己的不爽,再威胁他一番不准告状,没想过让父皇母妃都知道。
此刻突然就有些惊慌失措了。
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白墨婉也感觉到萧延琪的紧张,连忙开口道,“皇上,今日延琪受了惊吓,还请皇上让臣妾代替延琪给皇上禀报。”
萧谨行看了一眼白墨婉。
白墨婉低垂着头,显得异常的恭敬。
就在白墨婉以为会让她开口解释今日发生的事情时。
萧谨行话锋一转,“既然是安鹿鸣和萧延琪的事情,萧延琪不说,就由安鹿鸣来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墨婉瞪大眼睛看着萧谨行。
眼底难掩的愤怒。
萧谨行就是不相信她是吗?!
她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却压根儿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白墨婉咬牙。
眼眸狠狠地看着安鹿鸣。
萧延琪被吓到这个地步,安鹿鸣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她就要看看安鹿鸣到底可以说出个什么花样出来。
安鹿鸣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也终究有些羞赧,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和谁这般野蛮的打过。
他咬着小嘴唇,似乎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道,“今日我在母后处吃过晚膳后,就让张叔送我回潇湘殿,在半路上碰到了他。”
安鹿鸣用小指头指了指。
萧延琪听到安鹿鸣说话,还是带着怒气,此刻也狠狠的看着安鹿鸣,满身敌意。
“他非说他是皇宫中唯一的皇子,让我给他行礼。我给他解释了,我也是父皇的孩子,我也是皇子,皇子之间没有尊卑之分,他却不依不饶,还骂我是野种,还骂我母后……”安鹿鸣小嘴抿了抿,没有说出来,是怕他娘亲伤心,“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想过和他打架,母后告诉我,来皇宫就是要安分守己的,我一直谨遵母后教导,一直忍让,结果我离开时,他却让他的宫人拦下我,我找他理论,他还一下把我推倒在地上,我才和他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