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臣妾和皇后一起被北牧国掳走,臣妾被北牧国战士玷污,毁了清白,而萧谨慎却对皇后心思不纯。”白墨婉看着萧谨行,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
萧谨行脸色一沉,一瞬便知道白墨婉要说什么。
“皇后和萧谨慎之间的事情,朕很清楚,不需要你做任何解释。”
“臣妾只是觉得,萧谨慎从来都心狠手辣,对任何人都是无情!为何会救下皇后,为何又安排了皇后离开皇宫?而小殿下的年龄却又刚刚好……”
“白墨婉!”萧谨行大发雷霆。
白墨婉直接跪在了地上,“臣妾并非想要挑拨离间,臣妾只是把臣妾知道的告诉皇上。当初臣妾在北牧国为何会被伤得如此之重,便就是因为萧谨慎对皇后的袒护,因为对她的袒护,北牧国的王子才会把所有报复全部都付诸在臣妾的身上。当然,臣妾感恩皇后的救命之恩,主动选择了和萧谨慎跳下城墙,可皇上想过没有,皇后愿意牺牲,真的是为臣妾牺牲,为皇上牺牲,还是为了萧谨慎,为了和他一起殉情……”
“够了!”萧谨慎脸色阴冷到了极致,“朕以为你禁足半月确实是改过自新,认清现实!还是朕,高估了你!”
“皇上。”白墨婉猛地跪在地上,很是委屈,很是诚恳,“臣妾今日冒犯皇上,是臣妾的错,但臣妾句句属实,句句肺腑之言,还请皇上明鉴!”
“朕不想再听到你说任何一个字,给朕退下!”萧谨行命令。
对白墨婉忍耐到了极点。
“皇上,臣妾真的是不想皇上受到任何欺瞒,臣妾不是说小殿下就一定不是皇上的龙种,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可以验明身份,以免给他人养了孩子而不自知……”
激动到急促的话语,突然嘎然而止。
因为她看到了安鹿鸣的正脸。
安鹿鸣也是听烦了。
他实在不理解一个人怎么能够有这么多话。
比他妹妹话还多。
关键是,还不动听。
所以那一刻就转眸看了过去。
脸上的面部表情,以及小眼神中的不耐烦,都和萧谨行如出一辙。
白墨婉整个人都看傻了一般,瞠目结舌。
她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可以离间萧谨行和安泞的办法,却只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这么相似的两个人,要说不是萧谨行亲生的,都是睁眼说瞎话。
她打击过度的盯着安鹿鸣。
看着安鹿鸣小眉头又皱了皱。
他知道他很丑。
但这样盯着别人看,会不会太没有了礼貌。
萧谨行自然看透了安鹿鸣的心思,他冷声对着白墨婉,“贵妃还有话说?”
白墨婉回神。
好不容易才从崩溃愧疚中让自己冷静下来。
为什么每次。
都栽到叶栖迟的手上!
每次都是!
她敛眸,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
缓缓才开口道,“皇上,是臣妾多虑了。小殿下和皇上如此相似,便不需要验证。”
“白墨婉,你什么心思,朕很清楚。”萧谨行不温不热的声音,却让她感觉到了萧谨行对她的拒人千里,“朕之前就提醒过你,当初答应你把萧延琪过继到你的膝下,只是念在你在深宫之中孤独,让萧延琪进宫陪你,并无其他。朕劝你好好想明白,别让朕对你最后那一丝旧情,都不复存在!”
白墨婉暗自咬牙。
萧谨行明里暗里一直在提醒她,让她安分守己。
她安分守己了,他就会一定放过她吗?!
曾经她相信萧谨行,是因为上一世萧谨行为她而死,她便以为这个男人可以托付终身。
然而现在重生一世,萧谨行早就变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变了。
她还能,依靠他吗?!
上一世因为把所有的权力都给了萧谨慎,害她家破人亡,这一世,她绝不再愚蠢的把自己交给任何人。
白墨婉行礼,“臣妾谨遵皇上教诲,臣妾不打扰皇上处理政务,臣妾告退。”
萧谨行也不多看白墨婉一眼。
白墨婉刚走出大殿。
脚步突然顿了顿。
她抬眸看着安泞。
本心里压着极大的怒火,此刻看到她,更是怒火冲天。
所以安泞可以随意进出乾坤殿,她不可以是吗?!
她压根没看到平公公有要阻拦安泞的意思。
“怎么?见着本宫不用行礼吗?”安泞眼眸一紧。
既然萧谨行已对外宣布册封她为皇后,在白墨婉面前,自然就高她一等。
而她现在对白墨婉,真的半点隐忍都没有。
她刚刚清清楚楚听到白墨婉在萧谨行面前,如何诽谤她,如何诽谤她和萧谨慎,甚至,中伤了安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