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陪伴自己多年且忠心耿耿的人,慕远之不免生出一丝动容。

“等本宫成大事之后,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宫人低下头,“能为殿下效劳是奴才的荣幸,不敢奢求其他。”

这般规矩本分的样子让慕远之更满意了几分,然而他并不知道,他前脚一走,后脚宫人就避开耳目匆匆去到了御书房。

“皇上。”

宫人跪拜在地,态度比在慕远之跟前时还要恭敬。

皇帝将手中的折子缓缓放下,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

“太子近来进展如何?”皇帝语气平淡地问道。

宫人赶紧回答道:“回陛下,殿下还未从贤王口中问出后手,但他已经决定前往世家贵族那里筹集银子了。”

“嗯,不错。”皇帝欣慰地点点头,表示满意。

宫人有些疑惑地问道:“皇上为何不直接下令让太子去办此事呢?这样不是更简单吗?”

皇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朕给他下达命令,和让他主动去做这件事,效果和结果截然不同。”

至于贤王,他总觉得贤王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说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慕远之换走试试。

宫人深受教诲,“奴才明白了。”

“继续去太子身边待着,注意别让他发现异常。”

“是。”

宫人退下,御书房恢复了寂静。

皇帝拿起一个新的折子准备批阅,可脑袋里全是行刑头天贤王看着他嘲讽的笑。

那个时候,他打算最后再拷问一遍贤王。

他却看着他笑的猖狂,“枉你觉得自己这一世呼风唤雨,却依旧被愚弄人间,皇兄啊,你以为我输了吗?其实早在十几年前我就赢了。”

他说完便坦然等待赴死,任凭再狠毒的酷刑落在身上也不再开口言说一个字。

也是因为这样,在他察觉到慕远之的行为时,他才心念一动让慕远之成功得手。

“老六,别让朕失望啊。”

语调深邃,不知是在说银子还是指贤王。

翻开手中的折子,依旧是边关请求拨银的。

接连不断的大雪让他们御寒的衣物紧缺,就连棉被等物品都开始缺少。

皇帝心力交瘁,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大雪这样的极端天气,怎的这次刚开始下雪就要的这般急。

一定是这群将士养尊处优惯了,所以身体变得娇气不少,再没有以前能抗能打。

对于一个国家戍守边关的将士来说,这样的情况无疑很致命。

皇帝打定主意,就算慕远之筹集到银两,也不能那么快全都送过去。

现在这点寒冷都抗不过去,那再过一两个月最寒冷的时节该怎么过。

他拢拢身上的衣物,将这张折子扔到了一旁。

接下来的时间里,慕远之一直在忙碌地奔走于各大世家之间。

凭借着他那和蔼可亲的态度和相当厚实的脸皮,他不辞辛劳地从这些世家中一点一点地往外掏出了不少银子。

然而,尽管如此,这些银子与边关所需的巨额银两相比仍然相差甚远。

面对这个困境,慕远之并没有气馁,而是毅然决定重新开始一轮新的游说之旅。

慕远之忙的热火朝天,宋稚也没闲下。

她在狗儿巷里开设了各种各样的店铺,胭脂水粉小吃包子笔墨纸砚,应有尽有,就算是医馆也开了两家。

当然,有一部分是苍筇开的。

苍筇虽然平日里没个正形、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他还是继承了苍夫人做生意的天赋,做起生意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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