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无言。
“闭死你那个嘴。”
她瞪向阿才。
阿才被姜禾小姐气场吓哭,捂嘴不敢多说半个字。
姜禾伸手,“我没那么多精力。你把视频给我,有什么要求你提。”
傅西沉这个死出。
她想就这么直接拿走显然是不太可能。
牺牲点要求,保全她的老脸,值当。
车里的男人掐灭烟蒂。
他摁在烟灰盒里。
傅西沉隽淡轻笑,“白芷神医答应过给我剃毛。”
姜禾,“……”
她想死。
行不行。
姜禾深吸一口气,“你要不要脸?要不要你这张老脸?这是陆家,到处都是监控。你非得这么说话吗?”
她已经勉为其难给陆深剃了。
不想再看见任何。
尤其是傅西沉的。
他到底是有什么大病,非要执着这个东西。
难不成陆深有的,他也想有?
那他怎么不去出个车祸。
傅西沉抬手扯松矜贵的领带。
西装衬衫扣子,被解开两颗。
男人嗓音轻笑,“师父的债徒弟偿还。不是天经地义?”
姜禾算是交代在这了。
不管是让白芷神医还是她来。
那都是她。
她,“我说话算数。我答应你。但是现在场景不合适。你把东西给我,今晚我上傅家去帮你。”
傅西沉俊脸淡淡,扫向阿才,“录音了?”
阿才点头,“傅爷,我老手了!”
姜禾无言。
你们俩真不愧是主仆。
合着是他傅西沉肚子里的蛔虫是吧。
一块冰凉的U盘落在姜禾手心里,她插在自己的手机上打开,迅速果断删除了视频,永久了抹去了痕迹。
傅西沉见此,男人低笑,“说话算话。今晚我洗好等你。”
姜禾服了。
他说话就偏偏这么不着调。
惹人误会。
她,“你最好是找个由头。人家是车祸,你是为什么要剃?”
傅西沉隽淡的俊脸似笑非笑。
他,“比较旺盛。”
姜禾,“………”
好,fine。
她忍了。
他就不是个正常人。
姜禾头也不回,用力摔车门走人。
阿才弱弱,“傅爷。您好像是唯一能把姜小姐每次都气走的人。”
日常担心傅家香火的安危。
姜禾小姐一直都是情绪淡淡冷冷清的。
但貌似每次在傅爷面前,情绪都很丰富。
就连对待她哥哥陆深,都是清冷。
傅西沉眯眼淡笑,“老婆对我是双向奔赴。你看不出来?”
阿才:“……”
傅爷这恋爱脑又发作了。
真是上瘾啊。
傅西沉正打算离开陆家,今晚等她来上门。
另一辆熟悉的银灰宾利开了进来。
车里的陆深金丝眼镜泛寒,淡淡与之擦肩而过。
车窗,陆深瞥了一眼。
他淡淡,“傅西沉。稀客。”
他合上了书籍。
女秘书紧张的停下车,放在方向盘上。
傅爷和陆总之前本来是挺好的朋友。
虽然陆总对傅爷从不客气。
但似乎最近两人关系越来越冰点了。
阿才看向,“陆总,你们也来陆家啊。”
陆深嗤笑一声。
他冷淡,“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傅西沉玩味矜贵。
男人倚在车里,西装裤修长坦然那。
他嗓音低磁噙笑,“怎么。我来看看我女朋友。不允许?”
坐在车里的女秘书下意识看向陆总脸色。
陆深果然俊脸一沉。
他一丝不苟的领带更显冰冷几分。
他瞥向傅西沉。
“随便你。”
陆深升上车窗,没再说什么。
女秘书开车,进去陆家别墅庭院里。
阿才一脸茫然,“傅爷,陆总是不是很不喜欢看见你和姜禾小姐来往?”
傅西沉眯眼玩味。
他嗓音清磁,“你觉得呢。”
阿才不理解。
陆总不是讨厌姜禾小姐吗?
“傅爷,我送您回傅家。”
阿才开车离开。
姜禾前脚刚进门,后脚门开了。
陆深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马甲进来。
他将外套,递给了家里的佣人。
姜禾眉头皱紧。
她看了眼,“你穿错拖鞋了。你穿的是我的。”
她盯着陆深。
陆深淡淡,“陆家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何况你的拖鞋。”
姜禾,“……”
神经。
她看着他半截脚都在外面。
他不嫌挤?
姜禾,“怎么了,白天你的好衿儿在我这受了气。你就要找补回来?”
她倒是挺意外。
他们俩没一起回来。
否则那叫一个黏。
陆深瞥了一眼。
他淡淡,“这么把衿儿挂在嘴上。你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姜禾走过去鞋架。
她拿起陆深的拖鞋,拿过一把剪刀。
“真心实意,虚情假意。对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你穿了我的拖鞋,你的就归我了,哥哥。”
姜禾阴阳怪气一笑。
她抬手。
咔嚓。
一双拖鞋被剪了一半。
陆深俊脸铁青阴沉,“姜禾。你知道这双拖鞋价值多少?”
这是意国绸缎坊空运回来的。
一双三百万。
就被她剪了。
姜禾挑眉,“我不知道多少钱。我只知道这个料子挺不错的。我还没嫌弃你呢。不知道有没有脚气,消个毒好了。”
她又拿起酒精喷雾,里里外外喷了一个遍。
眼看着陆深的脸色约拉越沉。
一旁的佣人看傻了,手里的东西都险些掉了。
姜禾小姐太敢了。
居然做了他们幻想一千次的举动!
总算有人治陆总了。
姜禾消毒完,才穿上。
“别说。是挺舒服的。你真是会享受。”
她穿着就要走。
江衿月刚推开门,“哥,我回来了……”
刚进门,就看见这一幕。
江衿月脸色一僵,“姜禾,你穿的是谁的拖鞋?”
再看陆深。
脚上穿的,居然是姜禾的拖鞋。
江衿月脸色一变,立马走过去。
“哥,你们这是……我不过就跟朋友出去逛了一圈,你们发生什么了?”
姜禾怎么听这话。
怎么觉着别扭。
她是不喜欢被跟陆深摁在一起。
她淡淡,“如你所见。你亲爱的哥哥先穿了我的拖鞋。现在,我穿了他的。扯平。”
江衿月,“什么?怎么可能。哥他有洁癖,从不穿任何人的东西。”
陆深眉头淡淡。
他注视着她。
“衿儿,你去哪了?”
江衿月心虚不自然,没说后面是去找傅西沉。
“我,我随便逛了一下。哥,你怎么总是限制我的自由,我去哪你都不放心……”
嘴巴责怪,实则内心恃宠而骄。
姜禾不想看见这对颠公颠婆。
江衿月冷意,“你站住。”
姜禾转过身,“怎么?要我留下来看你们亲嘴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