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安公主冷笑:“倒也是。让皇后发现你背叛了陛下,你这条命本公主可就保不住了,所以你自己得小心啊,别本公主没要你的命,皇后要了你的命。”
魏公公狗腿地应下:“是,是。”
“陛下情况如何了?”宁安公主倨傲地问。
魏公公心道,果真是撕破脸了,伪装都懒得上了,这副样子哪儿有半分兄妹之情?连信阳公主都比你对陛下好多了!
魏公公答道:“还是昏睡不醒的样子。”
宁安公主自宽袖中拿出一瓶药来。
“奴才来吧!”魏公公殷勤地说。
“你?”宁安公主质疑地看着他。
魏公公道:“陛下两日未洗漱了,略有狼狈,公主金尊玉贵,还是奴才来,您在边上看着,要是奴才喂的不对,您就提醒奴才。”
宁安公主看着不修边幅的皇帝,撇了撇嘴儿,将瓶子递给魏公公:“好啊,你来。”
魏公公拿过来,拔掉瓶塞,小心又忐忑地去抓皇帝的下巴。
他的手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看得出他很紧张。
但这份紧张并不会令人起疑,毕竟是第一次如此冒犯龙体,任谁都会害怕。
宁安公主一瞬不瞬地看着魏公公将药细致地倒进了皇帝口中,她淡淡地笑了笑:“比我倒得好,一滴都没洒。”
魏公公笑笑没说话,一副害怕又狗腿得不行的样子。
宁安公主成功被取悦,忍不住笑了一声:“得了,你的脑袋在你的脖子上稳当当的,就算你洒了我也不会杀你,萧皇后要杀你我也会保下你,你可知为何?”
魏公公当然不会说因为公主你善良仁德?
这不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么?
魏公公讪笑道:“因为奴才是陛下的总管,陛下有些话总得奴才来传达,奴才对公主还有点儿用。”
宁安公主冷笑:“算你聪明。”
魏公公道:“对了公主,您以后是不是还是尽量少往华清宫来?若是让皇后发现了——”
宁安公主漫不经心道:“发现了就说我是来探望皇兄的,我与皇兄兄妹情深,皇后怎么会怀疑?”
魏公公语重心长道:“那是您光明正大地来,皇后不会怀疑,您总这么偷偷儿地来,被皇后抓包……皇后不笨的。”
宁安公主为何偷偷地来,还不是为了避开众人给皇帝下药?这个时辰人少一点。
想到这里,宁安公主才意识到宫人们今晚都不在。
“咦?他们都上哪儿去了?”她疑惑地问。
我干坏事把他们支走了。
魏公公冷汗一冒,面不改色道:“我算到公主可能会这个时辰过来,提前将他们支开了。”
宁安公主看着魏公公花枝乱颤地笑出了声来:“难怪皇兄如此器重你,魏公公,你还真是心细如发!”
魏公公一脸虔诚地说道:“为主子分忧是奴才分内之事,奴才想活,自然要让公主看到奴才的本事。”
宁安公主笑了笑:“好啊,等事成之后,你能不能活,就看你有多得本公主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