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说:
“你既有了身子,以后饮食、出行确实都要注意。我也得抓紧想想,以前有没有看过相关的书……”
朱长乐听了不禁噗嗤一笑,又说:
“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
第二天。
天气微寒,朱长乐原本以为陆知白会睡懒觉,好好地养伤。
没想到他一大早就起来了。
吃过饭之后,陆知白还匆匆进宫去了。
下了朝,武英殿门口。
朱元璋看到他,也相当诧异:
“你不在家养伤,跑来作甚?”
陆知白行了半礼,笑道:
“陛下,我来看胡惟庸是否伏诛了。倘若没有……能否多留他几日?”
朱元璋震惊不解,瞪大了眼睛望着陆知白,沉声道:
“你这是何意?难道想为他求情?”
朱元璋满脸的不可思议,说:
“若不是他派人刺驾,你也不会受伤。”
两人先后走进大殿。
陆知白微微一笑,解释道:
“儿臣自然不可能对他心存怜悯,只是想和他聊一聊。”
朱元璋哼了一声,说:“与那乱臣贼子,有何可谈的?”
陆直白感觉一时有些难以开口,斟酌一番,终于说:
“陛下啊,史书中许多皇帝做一些事情,都会假手于人,不让自己背负不好的名声……
儿臣,就是想去和胡惟庸请教一下,这方面的经验。”
朱元璋听后,深深望了他一眼。
便开始踱步,面色凝重,陷入了思索。
不久,他冷哼一声,说道:
“咱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在意那些虚名!
不过,你既有此想法,倒也可允你一试……但你务必小心,莫要着了那贼子的道!”
陆知白嘿嘿一笑,说道:“陛下放心,儿臣自会谨慎行事。”
随后。
陆知白在侍卫的陪同下,来到了关押胡惟庸的房间。
胡惟庸已经从大牢中被提了出来。
昨天三司会审,他死活不肯认罪,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折腾到大半夜。
本以为今天会再审,却万万没想到,他见到的人居然是陆知白。
胡惟庸此时戴着枷锁,蓬头垢面,神色萎靡,但一看到陆知白,他的双眼立刻亮了,爆发出惊人的愤恨之色。
陆知白在短榻上坐下,就好似没看到他一般,也不搭理,吩咐人道:“上茶,我渴了。”
胡惟庸死死的盯着他,等着他开口审讯。
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些问题吧。
但陆知白仍然没有理他,只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陆知白真是不能理解,包括历史上的,胡惟庸为何有不臣之心?
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胜利吗?
不是,老朱有那么多儿子呢,十四岁以上的都有七八个,你谋个锤子的反。
再说了。
就算老朱这次不幸殉国,国家也不会动荡。
朱标登基,马皇后垂帘听政。过了一段艰难的适应期之后,一切还是会走上正轨。
不过,当陆知白得知胡惟庸逃窜,就明白了。
谋反,其实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没打着,那就跑呗。
问题是跑都跑不出去。
好好反思吧你,菜狗子!
陆知白不再管胡惟庸。
宫人端上了茶,又捧上点心。
还有人送来一摞书。
陆知白喝茶,吃点心,悠然地拿起那薄薄的书,其实是话本子,摇头晃脑的看了起来。
他无比闲适,翻看话本,有时还发出笑声,完全是旁若无人。
胡惟庸被当成了空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却也没有人来催。
陆知白悠然自若,一本接一本的看着,乐不可支。
这些是李猫子等人写的其他话本子,题材杂七杂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