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卫听了,神色间都有些异样。
再望向黄如琢,目光中既有佩服,又多了些凝重。
佩服的是,能够航行这么远,此人倒是一条汉子。
但是,这样的人恐怕并不是什么善茬,只是一时不慎,才被他们得了手。
黄如琢静静瞥着陆知白,好似哑巴了,闭嘴不言。
陆知白叹道:
“我也不想这般与你见面,但没有办法。
你这段时间为了拿到通行证书,绞尽了脑汁吧。”
黄如琢微微皱眉,倒是露出些惊异之色。
但他依然不开口,眼睛微转,目光从窗子上掠过。
陆知白在桌边坐下,道:
“不要这样嘛,你既然是商人,到我大明来,就是为了交易。
你若是给我提供一些东西,我可以给你丰厚的酬劳。”
黄如琢还是不搭话。
陆知白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了,轻笑一声道:
“黄如琢,这是你的名字吧?”
黄如琢双瞳微微睁大了一下,惊诧之色一闪而过。
他终于开口了,说:
“我叫阿旺拉布!”
陆知白笑了起来说:
“看看你的汉人长相!汉话如此流利,就别装外宾了吧。”
黄如琢再次闭口不言了。
陆知白使出了真正的杀手锏,神色严肃起来,问道:
“你和黄森屏是什么关系?是他派你来的吗?!”
这一次,黄如琢的眼睛是真的睁大了,颇有些难以置信。
他神情中的异样,几名护卫也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这家伙屡屡不说话,不回应,让他们怒火不由得噌噌上涨,想给他两拳。
陆知白冷哼一声,说:
“给你一盏茶时间,想好要不要承认。
不认的话,你也许是外国来的细作!把你送到官府那里,还可以立上一功呢~”
犹豫片刻,黄如琢定定地盯着陆知白,问道:
“你到底是谁?!”
陆知白微微一笑说:
“告诉你也无妨,我乃是大明驸马,前些日子又封了广智侯。”
黄如琢的神色颇有些不相信。
陆知白就拿出了他香囊中广智侯的印章,稍作展示之后,放了回去。
黄如琢露出不解之色,问道:
“你原先是在京城吧,怎么会突然跑来抓我?”
陆知白淡淡地说:
“做梦梦到的。”
黄如琢无语,显然是不信。
陆知白也不与他废话,开门见山道:
“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些作物,比如那木薯,番薯之类的。
你带了多少?我全都要了!”
黄如琢却并不搭话,只是深深注视着陆知白,问道:
“你这么年轻就能封侯?我不信,难道大明没有武将了吗?”
陆知白微微一笑,吩咐一个护卫说:
“去把店小二叫过来。”
那护卫倒是机灵,把店小二带来之后,又问道:
“小二,你可知晓京城中有一个姓陆的驸马,非常好看?”
那小二原本有些忐忑,惊疑不定,但还是答道:
“知道啊,就是话本子里那个嘛。”
陆知白顿时将脸转开,望向窗外。
护卫又问道:
“你可晓得,他前段时间封侯了?”
小二双手一拍,道:
“知道啊!丞相胡惟庸谋反了,驸马救驾有功,所以年纪轻轻就封侯,真是让人羡慕啊……”
陆知白拿出一贯宝钞,道:
“行了,你出去吧。”
那小二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黄如琢也确实是相信了不少。
因为胡惟庸谋反之事,他登上岸来这几天,倒是听说了。
黄如琢思索一番,问道:
“你这么年轻就能封侯,皇上一定很宠爱你吧?”
陆知白眉梢微微一挑:
“不错,你想说什么?”
黄如琢问他:
“我想要朝见陛下,你能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