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晚,君慕楚身边睡着的人就从他爹换成了他妹夫,恩,也是他的大舅哥。他跟红忘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红忘憋了半天实在没憋住,问了句:“母后在你府上住了多少日子?”
君慕楚说:“八天。”
红忘掰着手指头数,“那今儿就算第一天了,也快,八天一晃眼就过去了。”
君慕楚不得不出言打击他:“妹夫,对不住,晚膳时我听蓁蓁提了句,说是要多住些日子。我琢磨着,怎么也得两三个月吧!”
“两三个月?”红忘有点儿迷糊,“怎么着,星河跟潇瑶镇不住母后了?母后要把他俩抛弃了?两三个月住在红府,她就不想孙子孙女?”
君慕楚又告诉了他一个事实:“我又听阿染说,明儿一早她自己回宫,把那俩孩子也留在红府,给她们作伴。”
红忘把眼睛闭上,再也没说一句话。
君慕楚也长叹一声,这日子,难熬啊!
君星河和君潇瑶被留在了红府,宫里的皇帝可真是乐坏了。
两个磨人精走了,媳妇儿就归他了,妹妹和小姨子真是太给力了,回头一定多送赏赐。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君慕凛每天美滋滋地跟媳妇儿亲亲抱抱举高高,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快活。
白鹤染就比较辛苦了,白天要看奏折,晚上还要羊入虎口。她琢磨着还是得把两个孩子给接回来,不然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于是跟夫君提议:“明儿一早就把星河和潇瑶接回宫吧,星河还要上课,潇瑶也要开始启蒙了,总不能真放任他们在外头一住就是几个月。”
君慕凛刚完成了一次俯卧撑运动,这会儿正美哉快哉,一听这话就急了:“不接,朕不准!坚决不准!”
白鹤染皱眉,“你长本事了,敢忤逆本君?”她撑着头半起身,一时忘记此情此景是在什么事情之后,更忘记自己这会儿没什么穿戴。
一时间旖旎乍现,某人的眼睛又直了……
白鹤染认真地反省了一次什么叫做自讨苦吃,好不容易再次偃旗息鼓,这回她把自己给遮得严严实实的,又不气馁地跟身边的虎夫提起之前的话题:“我要把孩子给接回来。”
君慕凛瞪了她一眼,磨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头在想什么,反正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染染,之前你都说过,孩子需要童年,你不能在他们这么小的时候就总让他们读书,他们也是要玩乐的。红家的气氛多好,那么多舅舅小姨陪他们玩,他们很开心啊!”
“可也不能一点儿都不学啊!至少玩一天学一天总可以吧?”
“现在就是玩一天学一天啊!”君慕凛坐起来跟她仔细掰扯,“我已经着人去打听了,他们在红府就是玩一天学一天,学的时候是红忘亲自教,红忘的学识你是有数的吧?没有人能比他教得更好了。所以染染,就让他们留在红府好好学习吧!”
白鹤染觉得就这个事儿是说不明白了,干脆头一蒙,闭眼睡觉。
次日清晨,皇帝去上早朝了,她觉浑身酸痛,不愿意起来。
默语放轻了脚步走进来,还没等到榻边,就听帐幔里传来她家主子懒洋洋的声音:“默语,给我倒点水,我渴了。”
默语赶紧去桌上倒水,水是凉的,便道:“奴婢去换点温水来,小姐再等等。”
这么多年了,她依然习惯在没人的时候称白鹤染为小姐。这个习惯她改不掉,迎春也改不掉,就连冬天雪也是叫主子,皇后娘娘这个称呼只是用于人前,叫给外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