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有将士大声道:“我们打不过东秦跟耐力无关,那是因为东秦的将领是那十皇子,他战无不胜,不只我们打不过,罗夜也打不过,哪个国家都打不过他。”
“可你们的将领是自己的国君呀!”白鹤染大声反问,“也就是说你们承认,前国君淳于傲比不过东秦十皇子。哎,那你们当初是怎么心甘情愿跟着淳于傲的?今日对我这般不服,当年为何还会臣服于他?”
那人再答:“臣服于前国君,是因为他有本事,从皇子跃过太子,直接坐上国君的宝座,说明他有魄力,有智谋。别管他是怎么坐上去的,总之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要的是这样的国君,而不是前太子那种,只懂得顺位继承,坐享其成,一点都不知道努力的国君。他连自己的兄长都防不住,要来何用?就算登上了君位也是被别人算计。那与其被别人算计,不如换兄长登基,至少能让歌布更有底气。”
白鹤染连连点头,“那要是照你们这个逻辑,孤王我,岂不是比淳于傲更有勇有谋?我可是从他手里把这个君位给夺过来的,且我有一半的歌布血统,并不算歌布易主。”
人们摇头,不屑地道:“切,那哪里是你的勇和谋,还不是你男人帮着你!”
她一愣,随即想了起来,她登基那晚,君慕凛已然料到城中或起战乱,却并没有急着让她三叔进城围剿,而是给她留了时间和机会,让她以实力震慑凤乡城的百姓。
可她震慑的是百姓,这凤郊大营却已经被她三叔的人牢牢控制住,根本就没让他们有机会离营,直到凤乡城出事之后,她做了国君都三天了,这些人才知道江山易主。
当时想反也晚了,一向听命于国君一人的队伍没了主心骨,想反也反不成。
所以这些人不知道她的英武,不知道她为得这君位做了些什么事情,有质疑是正常的。
白鹤染想,是应该在正式练兵之前,考虑一下策略了……
见她先是愣住,然后沉默,那些将士们更加不屑了。
有人又说:“不要说什么十皇子是你的未婚夫,这些功绩就也能算到你的头上。你是你,他是他,既然歌布还是歌布,那跟他就是两家的,他帮不上歌布的忙,一切还得靠我们自己,还得靠你这位国君。所以你得拿出真本事来,否则我们不服,我们也不会听命于你!”
“对,我们不服!我们不服!”三十万人齐声呼喝,空气都跟着颤动。
白鹤染看着这三十万人,再一次感叹淳于傲实在太过谨慎。京都固然是重中之重,可把三十万大军都集中在京都郊外,也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东秦的上都城有凤乡四个大,也没见君慕凛在上都城外部署三十万大军啊!歌布国本来就小,兵将也只不过是东秦的三分之一,这三十万大军聚集在此,怕是分给其它城池的人马,连最基本的守护都不太够。她打寒甘要不了这么多人,是时候将歌布的兵马重新调配了。
她就由着他们喊,让这帮人足足喊了几十声,终于喊不动了,这才道:“喊完了?不喊了?累了吧?瞧瞧,一个个喊得脸红脖子粗的,嗓子都喊破了,图什么?喊一遍我听见了就得了,喊多了费嗓子,遭罪的还是自己。想验验真本事是吧?也成,但我就一个人,也没办法跟你们这么多人打。何况出兵打仗讲究的是集体作战,而不是个人的表演,所以就算你们派人上来同我打,也打不出个什么究竟来。那不如咱们换个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