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淳于傲矢口否认,“孤王怎么可能跟他们的什么冤屈有关系。”
“没关系你紧张什么?国君陛下,你的脸都白了。”
淳于傲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但变不变颜色怎么可能是摸得出来的,他只是知道君慕凛说得是对的,他的确是心虚,很有可能已经白了脸色。
再看下方,孟书玉的喊冤吸引了在殿的所有目光,好不容易又跳起来的歌舞又因为这一声喊冤而停了下来。对面女宾席的人也全都看向这边,罗安公主甚至已经站起身往这边走来。
城主苗扶桑看着跪在面前的孟书玉直接就愣住了,怔怔地问他:“你有何冤?”
孟书玉大声道:“我姐姐的冤!凤乡城人人皆知我孟家嫡女惨死,被人割了头颅扔回孟府门口,凶手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前几日我们寻回了姐姐尸身,把尸身跟头颅一起给葬了,可葬是葬了,这冤案却不能了。孟府也不是无名小宅,堂堂孟家大小姐都能被人残害至此,还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这岂不是要让凤乡城人人自危?凶手能杀了我姐姐一个,就也能杀了其他家里的姑娘,苗大人,您为一方父母官,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惨案发生在凤乡城,却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管吧?小民今日就是要为姐姐喊冤,请苗大人开堂审理,为我们孟家找出残害姐姐的凶手,并将凶手绳之以法。如此才算是一方父母保一方平安!”
他这话说得很有水平,经他这么一说,查孟书和的死因已经不再是他们孟家一家的事,而是整个凤乡城所有人的责任。孟家嫡女尚且有这样的遭遇,那么其他府里的夫人小姐们呢?如果官府放任不管,任由那凶徒逍遥法外,那万一日后再残害别人怎么整?
孟书玉继续道:“我父亲没什么官职在身,平日里多是赋闲之事。我们孟家自认也不是刻薄的门户,平日里并没有与什么人结下深仇害命的仇怨。所以我们认为这根本就不是寻仇,很有可能就是遇着凶徒了。这太可怕了,我姐姐的死只是一个开端,后续还会有更多的人步我姐姐的后途,苗大人您不能不管啊!”
听了这话的人们都反应过来,是啊,孟家不在朝,不为官,平日里就是靠着孟家祖上的荣耀和与贵太妃的亲戚关系过活,虽不至于太过低调,却也绝对称不上是高调的。
孟老爷孟文承为人谦逊温和,甚少与人红脸,孟夫人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出了名的温婉善良。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跟人结下深仇大怨,怎么可能会让人报仇到家中女儿身上。
所以孟书和的死就死得很蹊跷,起初他们也分析不明白到底人是被谁杀死的,可现在孟书玉这么一说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仇人,而是遇着了极凶之人。
这就太可怕了,就像孟书玉说的,这种人是杀人不眨眼,也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他更不会被权势地位吓倒,甚至很有可能权势和地位还会成为他挑战的乐趣。
孟书和的案子不破,他们家中的女儿就也一天都不安全,这怎么能是孟家一家的事,而是他们所有人的责任啊!杀害孟书和的凶手一天找不到,他们就一天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