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玉也是气得够呛,“这到底是谁不要脸?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有点儿廉耻吗?整个凤乡城谁不知道圣运公主倒贴琴扬公子,她的脸早就丢到天边去了,还好意思说你?不过表姐,你真就那么喜欢那个琴扬公子?我见过几次,那人挺难接触的,平时也不怎么与人说话,傲得很。之前听说鲜于城出了位公子西,琴技在他之上,他还特地跑去鲜于城与人家比试,最后似乎是输了,着急挫败了一阵子,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白鹤染眉心微动,公子西?是西还是息?擅琴技?她记得曾听君慕凛说起过,四皇子君慕息师从灵云先生,会奏一种琴音,可幻人心神。
任秋雁不爱听孟书玉这话,“那叫傲骨!琴扬公子就是一身傲骨,不愿与凡夫俗子多话而已。至于那位公子西,琴扬公子都说了,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他还跟那位公子西成为了朋友。所以你看,他不是不好接触,他只是挑人而已。”
“这些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的?”孟书玉抓到重点,“表姐,你跟他熟不熟?”
孟文承一直喝着酒没吱声,听到这里突然就插了一句:“数月前你母亲过寿,听说琴扬公子送了贺礼,是一块歌布难得一见的美玉,雕成了观音像。”
任秋雁的脸都红到了耳根子,“是啊,母亲很喜欢。但因为这样的东西歌布少见,所以也没好大张旗鼓地拿出来示人,省得有人惦记。只是跟姨母说起过,姨父也是听姨母说的吧?”
孟文承点头,“是,你姨母说这事儿只咱们家人知晓就行了,万万不能传到宫里去,否则那样好的东西任家是留不住的,一定要献出去,或是国君,或是贵太妃。”
任秋雁闷哼了两声,“给外祖母也就罢了,给国君我们是万万舍不得的。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所以那东西就一直收着,都不敢拿到佛堂去摆。”
孟书玉听出明堂来:“如此珍贵的东西,那琴扬公子都肯往任府上送,你俩该不是……”
“什么该不是,就是!”任秋雁也是爽快,“我跟琴扬就是要好,打从我小时候就跟他要好,我们都约定好了等我及笄那日他就到我府上去提亲。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淳于萱,死缠烂打嚣张跋扈,她甚至放出过话来,不管琴扬公子去哪家提亲,她定不会饶了那一家,定要让对方家破人亡。我是不怕这个的,我母亲也说淳于萱就是瞎闹腾,她父王不会让她嫁给个弹琴的。可是我父亲不敢,他说淳于萱的性子像极了她的父王,一旦激怒了她,我们任家承受不起后果。所以我十五岁那年,他们把我关在府里,整整一年都不让我踏出府门半步。直到后来琴扬再不提提亲这个事,父亲才又准我出门。就是数月前那尊玉观音,我父亲都说是孽,让我们还回去,但是母亲没舍得,我也不舍得,这才小心翼翼地藏到了家里。”
白鹤染听得糊涂,淳于萱的性子像她的父王?难不成找来的形父还有性格特征?这歌布国君的戏做得也太足了,方方面面俱到啊!
不过淳于萱今年十八岁,生她的时候国君还是位王子,莫不是从他做王子起,就已经开始培养形父了?可当年他只是王子,还不是太子,哪来那么大势力去寻找形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