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同很不愿意,他舍不得这个美妾,但白惊鸿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他对这个美妾总有那么几分惧怕,就怕哪一句说重了,哪一点没随她的心,她就离开这里,不再同他在一处。所以他处处都以她为先,这会儿听了这话后也立即表态:“那我去书房睡!玉骨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去别人房里睡的,我一心只想着你。你只管做你的事,仇怎么报都行,只要别再把自己给气着就好。我这就去书房,这就去了。”
卫景同安慰了一阵,赶紧就走了,走时还一脸的谄媚。白鹤染都不得不佩服林寒生的蛊术,即使是借白惊鸿之体养蛊,还能把人控制到这种程度,真是个人才。
“别瞅了,赶紧把人弄到你屋里去。”白惊鸿扯了她一把,还提醒道,“小心一些,好歹也是个大活人,手别太重了,容易把她给伤到。”
两人合力将人弄到了白鹤染住的东厢房,外头有下人问她是要现在用晚膳还是稍等一会儿,白惊鸿想了想说:“现在去弄吧,弄好了就端上来。”说完便将房门关上,长出了一口气。
白鹤染不解地问她:“夫人为何还怕她伤到?本不就是捆了来报仇的吗?”东厢房没有贵妃榻,白鹤染只得把人暂时放到自己的床榻上。
白惊鸿听了她的话就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仇可报的,之所以要以报仇的名义把她给要过来,是不希望她遭到毒手。不管是落在那些暗哨手里也好,还是落到她爹手里也好,这姑娘都不会有好下场。而在我这儿,至少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夫人真是善心之人,要是府里人都知道夫人心地如此良善,一定会很喜欢您的。”
“用不着她们喜欢。”白惊鸿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可是夫人为何说无仇可报?”白鹤染偏着头装似不懂,“是因为夫人心好,不忍心让大小姐偿命吗?可被咬的人是您的亲生父亲呀!”
“人又没死,何来偿命。”白惊鸿轻哼了一声,“再说,确实是因为我入了卫府,这姑娘的娘才气得一命呜呼的,如此算来,也是一报偿一报,没什么好委屈的。”她看了眼白鹤染,“小菊,我当你是亲近之人,才什么都不避讳你,也什么都同你说。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为仆就要有为仆的自觉,你既跟了我那就是我身边的人,对于你的旧主万不要再惦记了,对于我说的话我做的事,也该知道出了这扇门就要绝口不提。哪怕有一天你被人抓了去,严刑拷打,你也是要撑下来,什么都不能说的。明白吗?”
白鹤染立即点头,“夫人放心,奴婢都明白,奴婢就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哪都不去,什么都不说。夫人放心,小菊的嘴巴很严,何况奴婢的旧主是抛弃我的人,除非夫人赶奴婢,否则奴婢是再也不会回去的。再者,奴婢从张家镇来,这府里的人也不怎么认识。”
见她急着表态,神色惶恐,白惊鸿就笑了笑,“没事,不用怕,我只是提点你几句罢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否则我也不会坚持把你留在身边。行了,咱们等着用晚膳,回头我叫人将贵妃榻送一张到你这屋,就给这丫头睡吧!”她说着,伸手入袖,从袖袋里摸了一枚药丸出来,“这个药能让人长久的昏睡,你给她吃下去,省得她醒了又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