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蛊师控制,被歌布国君控制,为了活命,不得不委身于卫景同。
这是第一步,白惊鸿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嫁给了卫景同之后,蛊师又让她以探亲的名义去了铜城,然后又在铜城安排了她跟铜城知府康学文的见面。
于是她又成了铜城知府康学文的小妾冰肌,在铜城陪了康学文不到一个月,又再次以探亲的名义回到兰城,继续跟卫景同过日子。
就这样,她几乎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往返一次兰城和铜城之间,在玉骨和冰肌两个人之间转换,而两个男人因为受蛊虫控制,完全相信于她,根本没有怀疑过任何。
这是一个秘密,没有人知晓,她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一方面搜刮兰城财富,一方面不停地引导劝说康学文开放铜城,让铜城恢复与歌布的贸易往来,让歌布人可以相对自由地出入铜城,甚至鼓励两国通婚,让越来越多的铜城人跟歌布人结了亲,成了夫妻,生了孩子。
白惊鸿微闭双目,等着药效发挥,将她体内的毒性压制下去。
也许是刚刚听说了京都的消息,从前过往一幕幕涌入脑海,卫景同康学文还有那歌布国君给予她的残暴羞辱,恨得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曾经的段家大小姐,后来的文国公府大小姐,白惊鸿前十五年的人生可谓是顺风顺水,虽然母亲奔走两家,她也认他人为父,但是得到的重视和宠爱却从来没有变过。
无论是在段家还是在白家,她从来都是一枝独秀得尽天宠,从来都是家里最让人得意的孩子,甚至就连文国公府那些由文国公亲生的孩子都及不上她的待遇。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维护了十五年,终于随着白鹤染的回归全部破碎了。
白鹤染曾经是她最憎恨之人,她在水牢的那些日子里,每天做的事只有两件,一是活着,二是诅咒白鹤染。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她能掌握的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那位白家嫡女,直到她被林寒生救出来,带到了歌布,她甚至还求过歌布国君加害白鹤染。
其实也是害过的,林寒生在救出她之后就曾向白鹤染出过手,可惜失败了。用林寒生的话来说,白鹤染是他行蛊大半生见过的最特殊的一个人,即便他用了自己的本命蛊,也完全拿白鹤染没有办法。一向无往不利的蛊虫只要一接近白鹤染就会表现出极度的恐惧,甚至还会不受控制地表现出萎靡状态,若不是他及时收回蛊虫,怕是蛊虫就会死亡。
本命蛊一死,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所以林寒生不敢再试。
白惊鸿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文国公府小妾林氏的父亲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直到她去了歌布才知,那林寒生本就是歌布人,以戏班班主的身份行走于东秦各地,就是为了给歌布搜集情报,从而让歌布国君对东秦版图及各地民风有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她恨白鹤染,可是这种恨到了歌布以后就变了。比起白鹤染来,如今她更恨歌布国君,因为是歌布国君给了她这一生最大的羞辱,也是歌布国君让她美玉一般的身体残破不堪。
她从前有着最大的梦想,她原本要嫁的是未来的天子。如今她也是天子的女人,却不是东秦的天子,而是歌布的。这也就罢了,却偏偏那国君根本就不知道怜惜她,自己占有过后,竟将她派到铜城和兰城来,给她种上蛊虫,让她用美色和蛊虫的力量去迷惑与控制两位知府。她得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用自己如花似玉一般的身体去与他们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