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唤了自己的丫鬟:“闻香,掌嘴二十,以示惩戒。”
闻香应下,毫不迟疑地走上前,将那跪在地上的姑娘拽了起来,甩了胳膊啪啪啪地就开始扇耳光。一边扇还一边数着数,一直数到二十下才停了下来。
再看那姑娘,嘴角都被打出了血,脸也肿了,甚至脸上还有几丝被指甲划出来的血印子。
白燕语看着她,冷冰冰地道:“我虽不是皇家真正的郡主,但这个名头也是皇上给的,你藐视本郡主没有关系,但藐视皇上就是大罪。今日本郡主心软,不忍看你铸成大错,施以小惩,望你记住今日挨的巴掌,以后不管对谁说话都多几番思量,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
白燕语发威,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但同时也震慑住了那些想要看她笑话的人。而且人们知道,白燕语之所以这样硬气,是因为背后有七皇子在给她撑腰出主意。可七皇子为何要帮她?
对于这个问题,别说她们不解,白鹤染同样不解。所以她问君慕凛:“七哥的存在感怎么突然这般强烈了?”
白鹤染一直对东秦的七皇子没有太深的印象,只记得有人说过七皇子喜丹青,最爱游山玩水,王府里最常接待的也都是些文人墨客。
他对权势没有野心,也不像大皇子那样喜欢吃,甚至不像五皇子那样一心钻研阵法。他一直游离在朝政之外,甚至很多时候皇上都不太想得起这个儿子来,因为他也不怎么上朝,多数时候都是在外头游历。就算在京,能不上朝也不上朝,最多就是隔个三年两载为皇上做一幅画像。据说现在皇宫里头帝后的画像,全部都是七皇子画的,皇宫画师形同摆设。
就是这样一位皇子,却突然在五殿下离世之后频频往凌王府来,甚至主动担起了为五皇子理丧的琐事,这不得不让白鹤染心生疑惑。
对于这个问题,君慕凛倒是仔细思虑了一番,然后说:“许是因为他欠着五哥人情吧!”
白鹤染更不解了,“人情?什么人情?”
君慕凛说:“五哥从前有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是李贤妃外祖家的远亲,出了五服的远亲。因为家里爹娘都过世了,贤妃可怜她,便将人接到了身边,做个小宫女。那女子进宫时才三岁,五哥也没有被接出恰合宫,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李贤妃经常毒打自己的儿子,但对那位姑娘却特别的好,虽然她名义上是宫女,但李贤妃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女儿来疼。这些我也是长大之后听说的,当时不明白李贤妃为何对自己的儿子不好,却那么疼爱一位远亲。现在懂了,因为儿子是文国公的,她心里有鬼,但那姑娘却清清白白。”
白鹤染听着听着就明白了,“是不是五哥从小挨打,那姑娘对他很好,总是护着他,或是替他受罚,或是替他上药,又或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疼他,偷偷给他送吃的?”
君慕凛点头,“就是这样。两个才几岁大的小孩就算不是相依为命,可她也算陪着五哥度过了一段最难熬的岁月。所以五哥喜欢那姑娘,一直到他被父皇接出了恰合宫,他依然惦记对方,时常就回来看望。两人就这样生了情愫,五哥甚至说过非那位姑娘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