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听得直抽嘴角,他太明白这个小皇妹的心思了,这哪里是在帮大舅母说话,这分明就是在帮未来婆婆说话。看罗氏搂着君灵犀,两人头挨着头笑个不停的样子,君慕丰就想,这算不算是各取所需?这种感情算是真实还是虚伪?
罗氏最终还是上了君慕丰的宫车,随身还带了个丫鬟,花飞花也跟着红忘,再加上君灵犀的婢女茉莉和君慕丰本人,宫车里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
临上车之前,大老爷红振海拉住君慕丰,强行塞给他一把银票,说是谢谢他送红忘去天赐镇,也谢谢他之前把阿染从城外给背回来。
红家消息灵通,商铺遍地都是,那日他背着白鹤染刚一进城,就被红家的人给瞧见了。
这事儿传回红府,几位老爷就一直惦记着得表示一下感谢。不管说白鹤染跟五皇子从前关系怎么样,但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不能不往心里去。
正好今儿赶上了,红振海一点儿没含糊,大把的银票塞到了君慕丰的怀里,直把个君慕丰给看得懵了又懵……
身为皇子,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用钱砸是个什么感觉。
红家这就是在用钱砸他啊,他往银票上瞄了一眼,张张都是大额银票,这么一大把塞过来,他但凡要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红家但凡要是想求他点什么事,他肯定要点头了。
这也太夸张了,人人都知红家富裕,但你们红家这也富的太乍眼了,他一个皇子都有点儿嫉妒了,这还是他,换了旁人还不得红眼死。
怀着这样的心情,五皇子上了宫车。红振海乐呵呵地站在府门口冲着宫车挥手,直到宫车再也看不见,这才能在心里头重重地叹了一声。
五皇子的鼻子和嘴巴,长得愈发的像白兴言了,这可不是好事。
打从前两年他就听说过一个传闻,是从李家人口中听到的。那次他随红家的商队往江南一带去谈一单大生意,说来也是巧了,就在江南一带看着了一个熟人。他记得那人是在学士府上做管家的,一直深受李府重用,做了二十多年。可是就在几个月前,听说学士府换了管家,原来的管家得了重病,已经送回老家养病去了。
但那人怎么瞅都不像是患重病的样子,反倒是像个突然发了一笔横财跑到外乡来挥霍的。
李府那个管家不到五十的岁数,红振海看到他时,他正穿了一身绸缎袍子在西杭最贵的酒楼里喝酒。身边陪着两个姑娘,桌上坐着的却不像是有头脸的人物,而像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一个个东张西望,好不容易看够了,便开始恭维那人。
当时是晚上,酒楼里没剩几桌了,那人在二层的雅间儿,跟红振海坐在隔壁。之前有个人出去方便,门没关,红振海一走过正好看着他。
因为见着了,便起了疑心,他当时就想,为何李府会以重病的名义打发走这个老管家,这个老管家又为何衣着富贵的坐在这江南的酒楼里?看这样子这桌是他请客,那些参宴之人好像都是在奉承他,应该是刚结交不久,以为他是一介绅豪,期间极力巴结、奉承,当然也有求助。甚至有一个人说他欠了不少赌债,要是再不还上,一家老小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