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她实在替那个王八蛋爹骗不下去了,“可能他脑子有病吧!也可能是他哪根神经搭错了!还可能是他那天吃饱了撑的,或者发臆症梦游呢!反正他从来没干过靠谱的事,鬼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
白燕语点点头,“也是,我也想不明白,就是觉得他当时的状态不对劲,再联想到那次他因为我与五殿下的传言,居然跑到天赐镇去打我。还有这回,知道我是在给贤妃娘娘,居然把我推到河里要把我淹死。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啊?姐,要不咱们查查?”
“好。”她无奈,只得点头,“我去查,你只管养病,别操心了。”
从白燕语的房间里出来,白鹤染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心上压着的那块儿大石头还是卸不下来,压得她透不过气,心脏都疼。
天已经全黑了,她开始琢磨是回国公府还是去今生阁看看默语跟品松。但是不管去哪儿,都得跟这凌王府的主人打个招呼才好离开。
她伸手招过来一名小厮,“你家五殿下呢?”
那小厮说:“殿下进宫了,走时说请公主您在府里等等,他很快回来,再与您说说话。”
“这个时辰进宫?”她微怔,宫门都下钥了,他怎么进去?又进去干什么?
那小厮看出她的疑惑,便道:“殿下脸色不太好,奴才猜着许是去祭拜贤妃娘娘吧?奴才也是猜的,公主您别跟殿下提,奴才不该揣测主子的心思。公主您累了吧?客院儿给您备下了,奴才叫侍女过来带您去歇着,请公主多留一留,等殿下回来吧!”
这小厮说话十分诚恳,白鹤染心一软,便没拒绝。
“罢了,我等等他。”
次日,京里谣言又起……
要不怎么说,不怕有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白兴言那头拼命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拼命的躲着白燕语这个事,生怕林氏过早地找上他。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京中谣言四起,居然有人造谣说文国公府的三小姐跟五皇子私奔了。
这消息是福生告诉白兴言的,说的时候白兴言刚下了早朝回府,正在用膳,一口汤刚进嘴,扑地一下就吐了出来,吐得满桌子都是。
福生一看这也没法再吃了,只好叫人撤下,想说换新的来,可白兴言摆摆手,“不吃了。”
他怎么还吃得下,白燕语跟五皇子私奔了?这特么是哪个王八蛋传的瞎话?白燕语上哪儿去了他还能不知道吗?跟五皇子有个屁的关系?
当然,要硬说有关系那也对,就是因为那丫头给五皇子的娘烧纸,他才忍无可忍出了手。
对于李贤妃母子,他避之不及,生怕沾上个边儿再不小心露了当年之事。可为何那个三女儿总是往五皇子身边凑呢?为何她总是要跟五皇子扯上关系呢?
活着的时候不让他省心,这怎么人都死了还这么不消停?
白兴言在心底疯狂地咒骂起白燕语来,恨不能把她的尸体从湖底下捞上来再抽打一遍。
福生看着着急,只好又催问了句:“老爷,怎么办啊?是任由外头传下去,还是咱们想想办法?奴才不是怕别的,就怕这事儿万一传大发了,到时候会有人向老爷问责。”
白兴言一哆嗦,是啊,万一传得太过了,到时候皇上问起,他该怎么说?或者到时候皇上让他把白燕语交出来,他该拿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