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气笑了,“二殿下可真逗,我要是真生了三头六臂,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同我说话?别搞笑了,我都三头六臂了,岂能容人在我面前言行放肆?”她勾勾唇角,笑容邪魅。
二皇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恍然间好像看到了他那十弟,也是这股子邪劲儿,邪得他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特别是那双紫色的眼睛,就像个妖物。
白鹤染的眼珠子是黑的,这一点不像。二皇子这样安慰自己,重新拾回自信,“天赐公主这是在威胁本王?哼,也是,我君家男儿你从未放在眼里过,哪个都是你手中玩物。”
白鹤染不干了,转了身就冲后面喊:“六哥!七哥!你们快过来一下,二哥哥好像失心疯了,竟说些胡话。你们快来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他居然说君家男儿都是玩物!”
这一嗓子可把二皇子给惊够呛,当时就急了:“白鹤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就刚刚说的呀!不信你问问他们,是不是都听见了?”她指了指周围站着的白家家丁,目光一一扫过,家丁们立即明白了他家二小姐的意思。
于是管家白顺最先开了口:“奴才听见了玩物二字,还听到了什么君家男儿。”
其他下人也跟着开口:“对对,确实是这样说的,二殿下亲口说的。”
“你们……”二皇子的话全让这帮人给堵腮帮子上了,“你们这些狗奴才,简直信口胡言!你们都是白府的人,自然是向着你家小姐说话但可知诬陷皇子是何罪?”
“你骂谁是狗呢?”白鹤染又急眼了,“二殿下,我尊你敬你,叫你一声二哥,还不计前嫌治好了你的腿。你不说感激也就罢了,这怎么还跑我家里来骂街呢?他们是白府的奴才,白府是我父亲的侯爵府,你骂他们狗奴才不就相当于骂我父亲是狗吗?我父亲招你惹你了你骂他是狗?你的嘴怎么那么脏啊?你可是皇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太给皇家丢脸了!”
白鹤染这一句一句,把二皇子给堵得头皮都发麻。狗奴才狗奴才,这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怎么到了白鹤染这儿就给解读成是骂白兴言了呢?话又说回来,他就是骂白兴言又怎么了?白兴言算个什么东西,他堂堂皇子还不是想骂就骂?
二皇子也是被愤怒冲昏了脑子,当时就还了一句:“骂的就是他,怎么着吧!”
话刚出口,六皇子君慕泽七皇子君慕南到了近前,六皇子一脸的惊讶:“二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你说咱们君家男儿也就罢了,自家的事回去之后关起门来咱们再掰扯。可你犯不着拿文国公出气啊?文国公又没招你惹你。”
七皇子点点头,“六哥说得是,文国公这顿骂挨得实在委屈。本王听闻二哥近日常去郭府坐坐,那你可别忘了,文国公可是郭老将军的外孙女婿。”
二皇子心下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失言了,场面一下子僵在这里。
六皇子见场面太过尴尬,于是清咳了两声,对白鹤染道:“染妹妹不愧是神医,一眼就瞧出二哥是得了失心疯,一开口净说些不着边儿的话。那六哥就把他带回去让太医给瞧瞧,染妹妹刚回京,手里事一定不少,咱们就不多扰了。”
白鹤染笑着点头,“那就有劳六哥了,如果太医治不了这个病,六哥千万别跟我客气,一定来找我。我不能空顶着个神医的名头,连自家哥哥的病都治不了。”说完,又看向二皇子,“方才二殿下急火攻心,我瞧着就不像太好。当初治腿的时候就忘了跟您说,您这个腿是治好了,但是可得好好养,不能着急上火,不能随便动怒,更不能出口成脏,更不能忘恩负义。特别是后面两条,一旦犯了,那治好的腿就有很大的几率再瘸一次。不信您动动腿脚,看是不是那条有旧疾的腿开始发麻,原本明朗的知觉也不太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