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鹤染提醒他,“可是我不是悄无声息出了德镇的,我是敲锣打鼓出来的,我告诉许多人段老爷约我到城外茶摊子见面,还说段老爷怕我不来,先把我医队的人给带走了。所以如果我出了事,想必事情解决得就不会像你所想像的那样利索。”
她说着话,朝着君灵犀的方向一伸,“段天德,放人。”
段天德哈哈大笑,“天真!白鹤染,你的皇妹在我手里,你有何资格与我谈条件?”
“没资格吗?”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另一辆马车跟前。赶车的人立即将车帘子掀开,里头坐着的,是段府的三个孩子。“可是你的儿女也在我手里,你说咱们能不能谈?”
段天德脸一沉,目光往那车厢里探去,果然,三个儿女被堵了嘴绑了手在车厢里铐着。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犹豫,也有些纠结,但也只是一下下,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用我段家的儿女换皇帝的女儿,这笔买卖划算,我换了!”
这话一出,车里的三个孩子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向段天德。
许是心虚,那段天德将目光别了过去,再不看向车厢。
白鹤染却并不意外,她只是告诉段天德,“可惜,你换不走,我的皇妹眼下虽然在你的手里,可是只要我想让她回来,她立即就能回来。不信你就试试!”
她说着,又看向君灵犀,扬了声道:“灵犀,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相不相信姐姐?”
君灵犀还是能说话的,听得白鹤染问她了,立即回道:“我信!”
白鹤染点头,“这就对了,放心,有姐姐在,咱们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段家今日颠覆,你记头功,算你助我报仇,回头你要什么姐给你什么。”
君灵犀很高兴,“那你可记住了,待回京之后我一定想一样好东西叫你送给我。”
段天德看傻子一样看着白鹤染,虽然白鹤染盛名在外,他也对这个小姑娘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可他依然不信在眼下如此悬殊的人数差距下,白鹤染还能够救走君灵犀,并且顺利脱身。所以他认为这都是在说大话,是白鹤染在宽慰君灵犀,也宽慰自己。
不过白鹤染的话也让他有好奇的地方,“你说同我有仇,有的是何仇?我若没记错,该报仇的应是我才对。你父与我有夺妻之仇,要报仇,也该是我找你来报。”
白鹤染摇摇手指头,“不不不,不是这个道理。你的前妻虽然后嫁入了我家,但那也不算夺,毕竟是你先跟她和离的。至于孩子,也是你自己放弃的。不过我真的很怀疑你当初跟叶之南和离的动机,你这哪里是有什么夺妻之恨,分明就是派了三个卧底埋伏到我们家去,一天天一年年的把我们家的好东西一点点往外搬。我说的仇便是此仇,这仇可大了,这么多年你花白家的用白家的,白家的银子拿了多少,怕是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她往前走了几步,离段天德的队伍更近了,“我说的仇,却也不是白家的仇,你花用白家多少都与我无关。可偏偏被叶之南送往德镇的那些钱财,都是当年我生母从歌布国带来的嫁妆。所以我所谓的仇,是我生母的仇,所以你们段家吃进去多少,就得给我吐出来多少,连本带利我都得收回来。你放心,不会多也不会少,一笔一笔我都有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