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氏摇摇头,“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中毒的是我,没有人比我更明白我是怎么中的毒。这件事情咱们真的冤枉大哥和大嫂了,老爷,咱们得跟人家道歉。”
“不可能!”白兴武说什么也不信,“让我跟他道歉?门儿都没有!”
“你听我的!”谈氏急了,“我们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老爷你应该了解我,如果这事儿真是他们做的,我就是咬也把他们都给咬死!敢害我的儿子,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他们。可事实是,真的不是他们做的,咱们不能胡乱攀扯,不能冤枉人。”
白兴武听着谈氏的话,渐渐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分析,很快便觉得谈氏说得是对的。
虽然他想不明白不是那叶之南还能有谁,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家里那个丫鬟?但他相信谈氏,他相信自己这个媳妇儿绝对是那种有仇报仇的性子。这事儿若真是叶之南干的,别说一个叶之南,谈氏她肯定会连带着白兴言一起都给弄死,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但既然谈氏选择放他们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事情真的不是国公府做的。
白兴武有些迷茫,不是他们还能是谁?他这个儿子到底是谁给害死的?
白兴武出去跟白兴言道歉去了,屋里的气氛也不尴不尬的,人们纷纷看向谈氏,等着她解释。既然如此坚定地相信不是大叶氏做的,那谈氏应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吧?
可惜,谈氏对此却只字不提,只是看着老夫人,虚弱地开口道:“母亲,跟大哥大嫂回去吧!我们府上不安全。”
老夫人舍不得走,“我留下来照顾你一阵子,你这也算生下了孩子,且得好好坐月子,我在这儿也能照顾得好些。”
谈氏却摇摇头,很坚决,“请母亲回去,我们府上也有事情要处理,母亲在这儿不方便。”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老夫人还能说什么?只好点了头,又宽慰了谈氏几句,这才由红氏和林氏陪着,三步一回头地出了屋。
白蓁蓁和白燕语也不好再多留,女医开了方子,留了药,便跟着一起走了。
院子里,白兴言气得正在蹦高,指着白兴武破口大骂:“我是你大哥,你把我当什么了?上你们家来一趟,水也不给饭也不管,好不容易上茶了,居然还诬陷我们害你媳妇儿。好啊,说我们害你媳妇儿可以,我们报官,让官府来断。可你刚刚又说什么?不报官?坚决不报官?怎么,心虚了是不是?查出来了下毒的人是你们自己人是不是?白兴武,你们小白府血口喷人,还知不知好歹?你还知不知道你们小白府是靠谁活着?简直是恩将仇报!”
白兴武被他哥骂得也急了眼,当时就怒道:“谁养着的?我当然知道是谁养着的,是红家养的,我们小白府花的是红家的银子,就连你们国公府花的也是红家的银子。”
“我呸!”白兴言大怒,“你们跟红家是什么关系?红家凭什么给你银子花?之所以你能花着红家的钱,那是因为红家跟国公府的姻亲,是你哥哥我纳了红家的女儿,所以你才跟着沾光。否则你跟红家不沾亲不带故的,你花得着红家的银子吗?你自己说说,每月的银子是从红家直接拨给你的,还是从文国公府的帐上拨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