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你练功夫你还不乐意。”她翻了白蓁蓁一眼,“别跟我说什么功夫都是童子功之类的,你若是能吃得了那份苦,我可以配药为你改变体质。问题是你真的吃得了那份苦吗?”
白蓁蓁摇头,“吃不了,这事儿就别提了吧!我是没有你那么妖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练成一身绝世武功,我这辈子也就会做个生意,武功就不想了。走吧,我们先去礼王府。”
白鹤染点头,“去礼王府吃饭,饿死我了。”
礼王府内,四皇子君慕息正认真地问着红忘:“你想不想学功夫?”
红忘哪里懂得功夫是什么,于是四皇子开始现身说法,竟是亲自在红忘面前舞起扇来。
他舞扇可不是跳扇子舞,四皇子手中一柄折扇子那就是他的兵器,不打仗的时候用来扇风,打仗的时候用来扇人,而且一扇一个准。
当然他不可能扇红忘,他的舞扇也不是带有攻击性的,而是更多的趋向于表演形式。
不过这种表演就太可怕了,即便是懵懂的红忘,他也能从四皇子的表演中看出一丝不同。
那一丝不同牵动着他的心,懵懂的人居然在这样的表演中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竟还在这样的表演中抓住了一丝力量。
红忘不明白这种力量是什么,但是这一刻,身体和精神双重的澎湃感还是不受控制地产生,他不知不觉就站了起来,紧盯着舞扇的四皇子,面上现出向往之色。
同样向往的还有陪在他身边的迎春和默语,迎春跟红忘一样看热闹,默语却是看门道。
渐渐地她发现,四皇子的表演中带着一丝规则,那种规则来自于功夫本身,从无到有,从有到精,然后是融合,是汇聚。似乎在诠释功夫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似乎她在看着的不是表演和展示,而是在探究功夫的源头,探究功夫形成的方式,以及要表达的根本。
白鹤染一行就在这种时候到来,面对一个舞扇的四皇子,白蓁蓁所能有的只是跟红忘和迎春一样的惊叹与吸引,但是对于白鹤染、冬天雪还有花飞花来讲,意义就大不同了。
花飞花直接看傻了眼,口中呢喃轻语:“为何他明明是在舞扇,却又让人感觉他舞的不是扇?而是这天地间的规则?还有道理,他似乎是在讲述‘武’之字到底代表着什么。”
冬天雪恍然明悟:“这是灵云先生的意志,以武生智,以智生慧,慧通天道,天道轮回!这是灵云先生的意志,师兄舞的是灵云先生的意志!”她有些激动,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但花飞花还是听懂了,同时也不由得感叹:“传说中的灵云先生真是天下第一奇人,竟能通晓天地法则。其实不只是武之一道,这天底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包括人。我们在天道之下生长,最后归于尘土,气运便又在那一刻回归天道,然后等待轮回。”
冬天雪点头,“没错,我听我师父说过,灵云先生他已经不单纯是一位武功高手,他以武入道,将武学与道统相结合,已经进入了另外的一个境界。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灵云先生的脚步,甚至被他越拉越远,最终成了两个世界的人。我师父曾经对此觉得十分痛苦,因为她后来发现,灵云先生不是无情无爱,他只是大情大爱。他可以将爱施予天地间每一个生灵,却不能只单纯地施予给一个人。灵云先生已经入道了,不能再以世俗去绊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