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剪摇摇头,“肯定是没有的。我跟他从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虽然往来不多,但对他的品行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凌昭非但没有通房丫鬟,就是连许多人家在男子成年之后安排晓事人的规矩,也是没有的。也是因为知道他在这方面是个自律性很强的人,所以我才答应嫁给他。而且仲家也保证过,将来我与凌昭成婚后,绝不会纳妾。”
“那便好,如此便有可能查出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白鹤染心里有了打算。
可是那徐天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孩子是凌昭的肯定没错,因为在孩子五个月的时候,凌昭还送过银子给我。不但送了银子,还送了一枚婴孩才戴得的小金锁。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他又如何会送这种东西?”
白瞳剪心里又咯噔一下,虽然她已经为仲凌昭想了许多理由,可这种事她毕竟是一般的当事人,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白鹤染却已经问对方:“你如何得知东西是凌昭送的?你们见面了?”
徐天晴摇头,“没有见面,自从他走之后,我们再没见过。但是有个人去找过我,说是他的随从,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还有那枚小金锁。我当时想跟那个问问凌昭在哪里,可是对方不说,还会武功,一闪身就不见了。你们说,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为何会送金锁?”
话是这样问,可是问来问去把她自己也问得不确定起来,“如果孩子是他的,他又为何只送金锁?为何不来见我?为何不把我接走?”
徐天晴越想越慌乱,白瞳剪却越听越冷静。此时她已经有八成的确定,孩子十有八九跟仲凌昭没有关系。
终于,仲家人来了。
许是路上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仲凌昭一进屋直奔着白瞳剪就跑了来,面上的焦急不是作假的,这一点白鹤染一眼就能看出来。
于是她起了身,将位置让给仲凌昭,拉着白蓁蓁和白浩风往边上退了两步。
只见仲凌昭扑到床榻边,一把就白瞳剪的手给握了住,急道:“你怎么这么傻?瞳剪,平时挺聪明的一个姑娘,这次怎么这么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总得先问问我,你说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吞了金,我又该如何?瞳剪啊瞳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仲凌昭是个什么性情你怎会不知?我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吗?”
他说完,呼地一下站起身来,白瞳剪还以为他要向那徐天晴发难,却见仲凌昭扑通一声跪到了白鹤染面前,二话不说,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头。
白鹤染都被他这个架势给吓了一跳,赶紧把他给扶了起来,“仲公子,我们初次见面,你可千万别行这般大礼。”
仲凌昭摇头道:“公主客气了,凌昭是谢您救了瞳剪的大恩。不管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从我这里论,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公主救了凌昭的未婚妻,凌昭这三个头就该磕。何况您是天赐公主,凌昭给公主殿下磕头,天经地义。”
白鹤染看着面前这人,心里暗暗点了头,从相貌上来论,这凌昭是中等偏上的长相,既不似玉面书生那般弱不禁风,也不似军中将士那种强壮威猛,他好像就是介于两者之间,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即便是在这种被质疑的境况下,依然散发着独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