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氏有点儿懵,她是真的不知道。可这正好又应了这些人的话,她坐上了主母的位置,却连主母该干什么都不清楚,这叫什么事儿?
于本嘴巴忒毒,用胳膊肘撞了撞江越:“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占着茅坑不拉屎?”
小叶氏差点儿没气背过去。
白兴言脸上实在挂不住了,江越他不敢怼,于本他还没那么在意,于是怒声道:“于公公,这里是文国公府,不是你的一亩三分地!我国公府的夫人纵是再有错,那也是我白家的事,还轮不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你如此污言秽语辱我国公府的夫人,这事儿本国公就是告到皇上那里去,也是占得住理的!”
于本一愣,“哟,国公爷生气了。”他也不害怕,却问了白鹤染一句,“公主,奴才能据理力争吗?如果公主说不能,奴才马上闭嘴。如果公主没意见,那奴才可就不客气了。”
白鹤染笑了笑,“我这人一向不护亲,何况还是个从小就不疼爱我,甚至抛弃过我好几次的爹。于公公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相信我这个爹没那么足的底气一再还口。”
白兴言和小叶氏打了个哆嗦,看着于本那一脸的贼笑,隐约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本受了白兴言的训斥,倒是认错态度挺好的,当即来到小叶氏面前,扑通一跪:“奴才错了,奴才错看了自己的身份,口出恶言辱了国公夫人,还请国公夫人责罚。”
小叶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看向白兴言,那意思是问他,这该怎么办啊?
白兴言此时也有些恼怒小叶氏,你身为一个主母,怎么一点儿主意没有,什么都问我呢?当初大叶氏失势时,明明这小叶氏表现得不错的,许多事情都能为他拿主意,人又表现得识大体、有见识、有主见。可这一做了三夫人,怎么原来那些个闪光点一个都没了?
他现在感觉小叶氏又回到了当妾室的时候,什么事都要缩在她姐姐的后头,什么主意都不敢拿也不会拿,甚至许多规则礼数都不明白,完全没有存在感。
他心里有气,便也没给小叶氏好脸色看,冷声道:“你是主母,不必事事都向本国公请示,本国公已经替你出过头,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小叶氏也知自己是太弱了,但她也是没办法,因为肚子里有了孩子,所以她尽可能的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谁也别注意到她,她也什么都不管。不管,就不会错,也不会树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等到她把这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再说。
可惜事情总不遂人愿,有时候你越是躲,事情就越是找上门来。
见于本还跪着,小叶氏也没了办法,只得挺挺身,伸手虚扶了一把,“于公公快快请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您当真不必如此。”
于本点点头,站了起来,“多谢国公夫人,还是夫人您大度,您都没有怪咱家,国公爷倒是先急了眼,看来国公爷的气量还不如您呢!”刚才还自称奴才,这会儿又变成咱家了,还把白兴言说得不如个女人。
这把白兴言给气的,眼睛直往上翻。
于本却扯扯了嘴角,冷笑道:“国公爷也不必翻瞪咱家,是,这里是国公府,是您的地盘儿。咱家也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咱家在宫里侍候皇上,宫里的地全都是皇上的。既然国公爷不待见咱家,那咱家也就不在这儿凑趣了,待江公公该办的事情都办完,咱们立马就走。不过做为皇上的奴才,咱家的责职就是把看到的听到的全都说给皇上听,所以这三夫人戴白花给鞭抽天赐公主的凶手奔丧啊、身为嫡母对家里女儿受伤一事没有半点问候啊,哎呀反正零零总总吧,都会跟皇上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