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笑呵呵地说:“承蒙公主殿下赐药,小姐已经全好了。”白鹤染给韩家小姐的药可比给孔曼蓉的好多了,用过一次之后就能全好,不用遭罪。
于是她点点头,“这次让韩小姐跟着受苦了,你回去同她说,往后可以常来常往,她叔父帮过我不少的忙,咱们也算是自己人。”
韩管家乐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子了,“嗳,多谢公主,多谢公主,我家小姐听了一定得高兴坏了,奴才这就去回话。”韩家人搁下礼也走了。
白兴言也反应过来,韩家,便是上都府尹韩天刚的家,韩天刚自己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那位小姐是韩天刚的侄女。
小叶氏又催促他:“老爷,咱们走吧!”
结果话音刚落,又有人来了。这回来的人没用通报,因为原本就是自家府里的人,可以自由出入。
白鹤染抬头一瞅,是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到了。
她主动迎上前两步,不等李嬷嬷行礼便开口道:“嬷嬷,祖母近日可好?我一直没腾出空去二叔府上看看,祖母没怪我吧?”
李嬷嬷赶紧给她行礼,但也不是大礼,自家人用不着那些个,“二小姐说哪里的话,老夫人怎么会怪您呢!老夫人只是想孙女,整日的念叨。前些日子听闻四小姐得了好亲事,老夫人急够呛,可人又在外头,也说不上亲切话儿。昨晚上又听说二小姐您被叶家的人给打了,老夫人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把老奴赶回来瞧瞧。二小姐,您伤得如何?有没有事?”
白鹤染心里暖和和的,老夫人是这府里为数不多能给她带来温暖的人,只可惜……
她扭头瞪向白兴言,“我的伤到是能忍,但对祖母的思念却不太忍得了了。也不知道当儿子的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就打算装傻充愣,让自己的母亲在外头一直住下去?”
白兴言脸上挂不住了,正想说话,小叶氏却抢在前头开了口:“阿染,你父亲也常念叨着老夫人,昨儿还在说得空要去请回来呢!”
李嬷嬷给白兴言也行了礼,看了看小叶氏,却没什么表示,这让小叶氏很没脸。
白鹤染到是看了她一眼,面上稍有惊讶,“哟,咱们家还有位主母呢,瞧我这记性,你不说话我都给忘了。实在是你这位主母也太没有存在感了,想当初府上还是二夫人当家时,虽也不怎么样,但场面上的事做得还是挺漂亮的。就比如说家里的女儿受了伤,她不管平时待不待见,主母该有的风度她还是会有,一定会亲切关怀,再送些东西安慰一番。这怎么轮到你做主母,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却连个动静都没有?这叫什么主母?”
听她一说这话,边上站着的江越就不干了,“什么?身为嫡母都不关怀子女的?这像什么话?公主殿下受伤,皇后娘娘都还哭了一场,皇上也是心疼够呛,今儿一大早就命奴才过来送东西。这怎么轮到你们自己家了,一个个都跟死人似的,连句好话都不会说?”
小叶氏一哆嗦,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下来。是啊,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于是赶紧道:“阿染,你别怪我,我这怀着身孕,脑子实在不好使。昨日身子难受,一直在屋里歇着,实在是没听说这个事。”说完还看了一眼刚走到这边来的林氏,“对,昨晚老爷是在林妹妹房里歇下的,并没有到我这边来,所以我真的是才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