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开心了,大皇子首先发难:“简直太过分了!你的腿已经好了,却还要装成一个瘸子,老二,你这是在骗谁?又想通过装瘸图个什么?”
六皇子想起那日大叶氏寿宴,这老二救了落水的白惊鸿,还当场提过亲,便觉得这个事情很有意思。怕是就是那时把白鹤染给得罪了吧?可是既然已经得罪了,白鹤染又为何给他治腿?莫非这治腿根本不是为了让他好,而是想要断了叶家鬼心思?
有意思,真有意思。小小姑娘竟有如此心机,更要命的是竟还真有如此医术,能把老二这从胎里带来的残疾都治得利利索索,老十真是捡了块宝啊!
天和帝气得一只茶碗砸了过来,二皇子没敢躲,生生用脑袋接了,前额当时就被砸出血。
二皇子什么都不敢说,就只是一味的求饶。白鹤染看着这场面,默默地叹了口气,再对天和帝道:“父皇息怒,今日是为商议寒甘之事,至于二哥的腿,姑且放一放,过后父皇想怎么处置再怎么处置吧!眼下咱们还是说派人出使寒甘之事。”
老皇帝还是生气,陈皇后见状赶紧把话接了过来:“阿染说得对,正事要紧。至于慕擎的腿为何一直瞒着,待佛光殿的法事做完,你再来跟你父皇交代吧!”说完,又对白鹤染道:“阿染,你七哥出的这个主意也是不错。那老五心起歹意敢谋害于你,惩罚是必不可少的,你将他困于南郊,我同你父皇也从未替他求过情。不是我们不心疼儿子,而是这个事情没办法开这个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也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总得一碗水端平。但如今既然出了寒甘这个事,不如你就听母后一句,将你五哥放出来,让他出使寒甘。是福是祸都由他一人担心,你看可好?”
白鹤染笑着点了点头,“阿染都听母后的。阿染还是那句话,本也没打算将五哥困至死,只是他害我性命,我总得让他吃点苦头,否则万一以后还有第二次,阿染就不知道能不能像上回那样福大命大,能活着回来了。”
天和帝听了这话重叹了一声,“阿染啊,是父皇对不住你,回头朕一定让他给你赔不是。”
白鹤染点点头,“一切但凭父皇母后做主,女儿现在想去佛光殿为二皇姐上一炷香,之后就去南郊把五哥放出来。这枚药丸让江公公先收着吧,回头定下启程的日子,再交给五哥。”
她说完,将手里的药瓶交给江越,然后看向君慕凛,“咱们一道去吧!”
君慕凛点点头,带着她对帝后行礼告辞,出了清明殿。
只是在临走之前经过二皇子的身边,白鹤染弯下身来低声同他说:“二哥,即便认命去做一个傀儡,也不能真就将自己的脑子给锈住了。连我治好了你的腿这种事都忘记,你这样怕是连傀儡都做不成,小心叫人夺了江山。”
二皇子一哆嗦,什么都没敢应。
二人出了清明殿,白鹤染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君慕凛低头问她:“是不想放老五,还是被老二气着了?”
她握握拳,“是被你那个二哥给气着了。以前我以为他是为了自保才瞒住自己那条腿的事,今日才算真看明白,他那哪里是为自保,根本就是还惦记着叶家给他画下的那块大饼。”她说着,又想起李贤妃和白兴言那档子事,心头更加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