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给自己挖了那么多坑呢?给各省府痨药村的药丸就够她搓几天了,偏偏又要给后宫那些妃嫔们做化妆品,她就一个人一双手,这么多事怎么干得过来?看来不光得培养会武功的手下,还得多点像葛家兄妹那种多才多艺的帮手才行。
她告诉迎春:“芬芳阁不是养了许多做胭脂的手艺人么?这几天打听打听,看看是这些手艺人做出来的胭脂本身就有问题,还是芬芳阁的老板自己偷梁换柱,鱼目混珠。如果手艺人没问题的话,将来就收过来,咱们自己也得用。但如果他们心术不正,绝不留用。千万不能再让芬芳阁的败类混到咱们的队伍中间,免得一条鱼腥了一锅汤。”
她一边说一边搓药丸,脑子也在不停的转着,“还有,除了手艺人之外,其它人一个都不能留,不管什么理由,坚决不留。否则人们会认为我们的铺子只是换汤不换药,折腾来折腾去还是从前的芬芳阁,那样就很难把人们心里对芬芳阁的印象给改观,咱们也落不着好。”
“小姐也觉得兑下芬芳阁这事儿靠谱?”迎春很高兴自己的意见能够被采纳。
可她家小姐却摇了头,“靠谱是靠谱,但不能是兑,兑是要花银子的,你家小姐我是个穷人,没那么多银子浪费在兑铺子上。至于那芬芳阁,抢过来就是。”
“啊?”迎春都懵了,直接用抢的?要不要这么暴力?抢得来吗?“小姐什么意思啊?”
白鹤染告诉她:“意思就是,如果他们凭良心做生意,我绝不会打它一丝一毫的念头。但如果做的是昧良心的买卖,那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将白花花的银子送到那些人的手上?回头再让他们拿着我给的银子东山再起,继续祸害人?”
“那小姐的意思是……”
白鹤染笑了笑,“丧良心,是要遭到报应的。不是卖假货吗?咱们就配合一下那位小姐,将这个罪行给揭发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开了那么大一间铺子,得到了财富和名气之后就敢真假掺着卖,真拿顾客当傻子了?”
跟了白鹤染这么久,自家主子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迎春是一清二楚,眼下听白鹤染如此说,便也不奇怪了。“好,那咱们就把那芬芳阁给抢过来,绝不再留着它为祸世人。”
默语在边上听着,也提了自己的建议:“与其用那些芬芳阁的老手艺人,不如将他们请到咱们新建的学堂去,将这门手艺传给学堂的学子。”
迎春听了倒是吓一跳,“上学堂的可都是些小孩子,小孩子能学会这个?”
默语说:“学堂那么大,也可以不只收小孩子来读书学本事,如果有一些十五六岁,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想学些本事谋生,咱们能不能也一并收了?还有,除了那些胭脂匠人可以传授手艺之外,那葛家兄妹也不能太清闲,他二人手里都有本事,不如给他们也添些活计,让他二人在看铺子之余多往学堂走走,将做账和鉴宝的本事教一教。越多的人学了,咱们手里头就有越多的人可以用,就跟让东宫先生去教习医术是一个道理。”
白鹤染越听越感兴趣,“倒是个好主意,我以前也想过,学堂是不应该只有孩子,咱们也得开放多种教育方式,让更多年龄段的人都参与到学习中来,以此来弥补穷人们没有读过书的遗憾。当然,学本事也并不代表就是读书,但总也算是多给了他们一条谋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