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凛直摇头,“哪来那么多保护欲,那只是责任,不是一己私欲。再说,要论起个人欲望,其实我更期待有一天可以和我心爱的姑娘一起披甲上战场。但是很显然,这个期待全天下也没有几个姑娘能做得到,因为她们的理想都是相夫教子,在后宅中扬威立腕。”
白鹤染终于乐了,“我能啊!这还不简单,只要你找着仗打,我现在就可以陪你冲锋陷阵去。”她一边说一边搓手,一脸的兴奋模样,“说得我都激动了!真的,什么时候带我实现一次你的欲望吧,好久没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你还没见识过我的飒爽英姿,多遗憾。”
他看得有些呆了,“染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笑起来,有多好看?”
突然就转了话题,转得她猝不及防,“我以前也不是没笑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跟以前不一样。”君慕凛告诉她,“以前的笑只是单纯的笑,而现在的笑却有一种神采在里面,是充分的自信和骄傲。这样笑起来就好像万物复苏,到处都是生机。”
她也呆了,“你这是刘德安附体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一点不像个将军,倒像个学士。”她撇撇嘴,“行了,不扯这些,反正你记着,我是那种出得了朝堂也上得去战场的女人就对了,那些个庸脂俗粉跟我没法比。”
君慕凛赶紧点头,“放心,我一直都知道我们家染染是最好的。”他很得意,虽然这死丫头脾气还是那么坏,嘴巴也还是那么毒,而且看起来他二人之间,也还是她占据着主动姿态。但他就是知道,这丫头心虚了,也有危机感了,这就说明她是在乎他的。
只要她在乎他,他就值了……
刘宅的园子很大,很有得逛。君慕凛拉着白鹤染的小手在园子里走着,同时也告诉她:“京里的右相府可没有这样好的景致,那边是江氏的天下,这座外宅才是刘德安说了算。”
他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挥挥手,“罢了,不说刘家,说点正经事。阎王殿那头的暗哨给你准备好了,五日后回京,到时候让他们到你跟前去磕头认主。染染你记着,阎王殿的暗哨一旦磕头认了主,那从此往后他们就只对自己的主子负责,哪怕主子下的命令是反过来与阎王殿为敌,他们都会义无反顾。”
她点点头,“如此用着才算安心,但你们的风险也会很大。”
“怎么可能一点风险都不承担,那样也做不成事了。”
“我也找了两个人。”她将头午在痨病村那边遇到花飞花和冬天雪的事情同他说了一遍,然后又问:“你从前可听说过这两个人?了解多少?”
君慕凛想了想,说:“不老天圣听说过,也早知道他藏在痨病村里。原以为他就是再怎么用内力压制病情,最多撑个三四年也就死定了,没想到那老东西运气这么好居然遇了你,捡回一条命不说,还能有如此造化,这是他的福气。”
“那冬天雪呢?”她隐约觉得,虽然君慕凛刚刚只提不老天圣,但是关于那个冬天雪,似乎知道得更多。“她自称是个习武奇才,练一年顶五年,还有这样的事?”
君慕凛点点头,“她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说起来,这个冬天雪与我们也算是有些渊源的,只是一直以来,有渊源的两个人都在刻意回避,所以也就没什么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