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快要走到村口时,不远处有群孩子嘻笑着往这边跑了过来。有将士看了他们手里的号牌,然后让这些孩子排成队准备领药丸。
有人说:“以前这些孩子们是不会这样高兴的,也没精神跑跑跳跳,毕竟都病得不轻。现在好了,孩子终于有了个孩子样儿,知道笑了。”
白鹤染站下来看了一会儿,也没太放在心上,而这时,有一个跑在最后面的半大孩子到了她面前突然滑了一下,随着那孩子“啊”地一声惊叫,下一刻,整个人直接扑到了她的大腿上,要不是将她的大腿紧紧抱住非得摔倒不可。
默语和东宫元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扶,孩子手忙脚乱间在白鹤染的腿上抓了几把,终于被默语给拉了开,还关切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扭到脚?”
那孩子摇摇头,“没有。”然后再仰头去看白鹤染,“这位姐姐好漂亮。”
这话要是换了个成年男子说,默语怕是一巴掌就要拍过去了。可是眼前这孩子看起来不过五六岁大,比家里的小少爷还稚嫩些,从这样的孩子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任谁都只能当做是童言无忌,默语也不例外。
可是白鹤染看着这个孩子,却发出“咦”地一声,然后嘟囔了一句别人听不懂的话。
就在这时,就听边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哼着道:“色迷心窍,真是不要脸!”
女子的话明显是对那个孩子说的,默语不解地向她看去,见那女子同她差不多年岁,一张脸没多少血色,一看就是久病不愈下熬伤了元气。不过纵是如此,也依然藏不住她眉宇间那股不容忽视的英锐之气。
默语见她抱着一柄剑依在树底下,便知这是身上带着功夫的人。而此时对方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身边的小孩,再看白鹤染的神情似乎也不大对劲,这才意识到怕是这孩子有问题。
于是赶紧拉了他一把,将人拉得离白鹤染更远了些。
只是她想不明白会有何问题,莫非是那位会武功的姑娘怕那小孩过了病气给公主?那也不对,色迷心窍,不要脸,这样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但一个小孩子家有什么可色迷心窍的?
她看向东宫元,目光是尽是询问。可东宫元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到是白鹤染对这个孩子愈发的感兴趣,就听她开口问道:“今年多大岁数了?”
默语一愣,就觉得这话问得不太对劲。跟一个小孩子能问多大岁数了?一般不都是“你几岁啦?你多大啦?”,不都是这样的么?多大岁数这种话分明是问上了年纪的老者的,她家小姐不该连这都分不清。可既然是能分清,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默语持续性蒙圈中,到是东宫元顺着白鹤染的目光仔细打量起那个孩子来,可惜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好小声问了句:“师父,怎么了?”
白鹤染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只盯着那小孩不放:“我问你话呢,多大岁数了?说实话,否则你那两只已经废掉的手我是不会帮你解毒的。”
她这话一出,那个靠在树底下的姑娘一脸惊奇地跑了过来,到了近前一看,好么,那小孩的两只手已经焦黑如炭,还肿得老高,跟熊掌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那姑娘笑得一点儿形象都没有,好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她指着小孩说:“花飞花啊花飞花,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咱们两个在这村子里斗了两三年,你打不过我我也打不过你,可没想到你这老色鬼马失前蹄,自己栽了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