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凛挺了挺身板儿,“四妹妹快快平身。”
白鹤染跟九皇子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皆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一个是在说:这个弟弟我是管不了了。另一个是在说:这个妹妹我也真是没招儿了。
君慕凛笑嘻嘻地去拉媳妇儿的手,紫色的眼睛在夜空下好看得惊人。他问她:“染染,我刚听四妹妹在骂爹,是不是白兴言又干招人烦的事了?”
刚握住的手被抽了回去,他锲而不舍,再握,再被甩。某人快哭了,“染染,别这么小气,让我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也不行。”白鹤染翻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冲着九皇子行礼,“臣女见过九殿下。”
白蓁蓁赶紧跟上:“臣女也见过九殿下。”
君慕楚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个小姑娘。落在白鹤染那处是探究,落在白蓁蓁那处,是好奇。虽然今日换了衣裳颜色,但昨天的两个白衣身影却依然让他记忆犹新。
他想起刚才白蓁蓁跟他弟弟叫姐夫,于是举一反三地说道:“按照四小姐的道理来讲,你们应该叫我九哥。”
白鹤染憋出一声闷笑来,紧跟着就点了头,“是,九哥。”
白蓁蓁却脑子一片空白,一对上九皇子她就空白,她把这种反应总结为:吓的。
眼见白蓁蓁没什么反应,君慕凛赶紧凑到他九哥身边,小声说:“你把人家吓着了。”
君慕楚不解,“本王很吓人?”
白蓁蓁这下反应过来了,随口就应:“不是很吓人,是相当吓人。”
“恩?”
“不是!不是不是!”白蓁蓁吓出一身冷汗,“我说错了,我真错了。九殿下你就饶我这一回,别吃我别吃我!”
君慕楚都迷茫了,他吃人的消息是怎么传扬开的?到底谁先传的他吃人?他什么时候吃人了?“白……”他指向眼前人,白什么来着?
白鹤染好意提醒,“舍妹白蓁蓁。”
“对,白蓁蓁。”他无奈地感叹,“待本王的阎王殿不忙时,倒是可以查查这一代文国公在子嗣方面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私。你们家有一双继子继女不说,本王瞅着你们两个的性格,跟那白兴言也是不像的。这其中或许有隐情,保不齐你们还真不是他……”
“不是他亲生的对吧?”白蓁蓁瞬间就乐了,“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哪有亲生的被这样对待的,依我看,白兴言他肯定是生不出孩子,我们几个不知道是他从哪儿抱养的,所以没有感情,想扔就扔,想打就打,根本无所谓取舍。”
白鹤染跟着一起分析:“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性还是太小了些。最起码从长相上来看,白家的孩子都是跟他有几分像的。蓁蓁就说你吧!你的鼻子和眼睛同那个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浩轩的眉毛和嘴巴也遗传了白兴言七分的相似。我的相貌虽说更多的随了我的生母,可是你看——”她将左手伸了出来,右手指向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处,“这个关节有一块骨头是突出来的,不知你有没有留意过,在白兴言左手的这个地方也有一个凸起,跟我这个一模一样。”
前世她这个指关节也有这样的问题,但不是天生,而是六岁那年被爸爸白兴给打的。
那年白兴的小三公然入室,住进白家大宅。才住了一宿就说自己丢了一条珍藏版的项链,直接说是她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