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间,大家能有时间聚在一起,确实很好,不过酒,沈佳蓉觉得那东西对自己来说还是算了吧,不然,大家看的就是她和贺子昱的笑话了。
"每年的七八月份啊,也不知道我那时候还在不在?"叶子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佳佳,我对你各种羡慕嫉妒恨。"沈佳蓉和吕静正为这样美好的构想而兴奋不已,倒在床上的叶子悠突然坐了起来,瞪着满脸笑容的沈佳蓉,一副嫉妒羡慕恨的表情,那声音,也是愤愤的。
"你羡慕嫉妒恨什么啊,到时候你和席慕琛一起来不就得了。"七年前,吕静还是个高中生,为了高考,虽然不至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她一心钻研言情小说,席慕琛和杜晓薇订婚的消息,她是不知道的,悠悠和席慕琛的事情,她了解也不是很多,就正常的思维,席慕琛和悠悠相爱,还是那种非彼此不可的相爱,而且他们还有了叶子僮,根本就没有不在一起的理由嘛。
叶子悠抿着唇,狠狠的瞪了吕静一眼,倒在床上,拉着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住,沈佳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拽了拽吕静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她答应了迟御,等她和贺子昱举行完了婚礼离开,现在婚礼在即,悠悠的心情,比谁都还要纠结,她那样爱着的大猪,怎么舍得离开?没了席慕琛,她该怎么活?难道像之前在F国那样,透支自己的生命吗?为什么到现在,悠悠还不能下定决心?就不能留下吗?为什么不能留下呢?她深爱着的男人同样爱她入骨的男人在这里,只有他在身边,她才能幸福,既然要疯,为什么不可以是争取幸福呢?
她的羡慕嫉妒恨,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沈佳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沈佳蓉垂眸,看了眼身边站着的叶子僮,他正看着床上的叶子悠,酷酷的小脸,神色担忧,沈佳蓉在心底微微的叹了口气,席慕琛和叶子悠这个样子,小猪他怎么能放心?明明还这么小,为什么却要承受他不应该承受也承受不了的压力呢?
沈佳蓉牵着叶子僮,眼角不期然的瞥到艾酒酒,从到明扬园一直到现在,她似乎一直就是心不在焉的,沈佳蓉蓦地想到从殡仪馆出来的时候,凌子墨那家伙说是和酒酒有什么事情要商量,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酒酒,你怎么了?"沈佳蓉牵着叶子僮,坐在沙发上,看着艾酒酒问道。
艾酒酒本来是垂着脑袋的,见沈佳蓉叫自己,突然抬头,精致勾魂的媚眼深处,还残留着未来得及掩去的挣扎和纠结,这样的眼神,倒是让佳佳有些意外,酒酒可从来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
"这地方,确实不错。"艾酒酒还没回答,韩以风突然双手插着兜,从阳台走了进来,这里的地势空旷,站在二楼,什么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才几个月的时间,这里的变化真大。
他刚进来,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他出去的时候,刚好是佳佳说七八月份大家来这边聚聚,大家都还挺欢快的,但是现在,一个个的神情,当了六年的演员,演了那么多大火的电影和电视剧,这样的变化,韩以风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他看了眼房间里的四个女人,有个感觉,此地不宜久留。
"那个,叶子僮是吧,你和我一起去参观下园子吧。"韩以风说完,也不管叶子僮是不是愿意,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边走,叶子僮看着床上躺着的叶子悠,转头看了眼佳佳,并没有甩开韩以风的手,而是跟在他的身后,一同离开。
他觉得,这四个女人,好像有话要说,他一个男子汉在场,似乎不太好,尤其是叶子悠。
"酒酒?"叶子悠嘀咕了一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沙发上的艾酒酒,站了起来,走到沙发正对着的茶几前,双手托着下巴,认真而又专注的盯着对边的艾酒酒看,"你怎么了?黑墨水欺负你了?还是他翻墙了?"叶子悠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虽然黑墨水以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辣手摧花,手下无情,不过对艾酒酒,欺负,他应该不是酒酒的对手,至于翻墙,他不敢。
"是不是因为他爷爷的事情啊?"艾酒酒闻言,看着沈佳蓉的双眸微微闪了闪,沈佳蓉笑了笑,她果然猜对了,酒酒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为情所困诶,不过这样的结果,对沈佳蓉来说,没什么不好,以前艾酒酒,美则美矣,但是却缺乏生气,就像是收藏的艺术品,冷冰冰的。
"居然猜中了,佳佳,你怎么知道的?"叶子悠单膝跪在地上,看着沈佳蓉好奇的问道。
沈佳蓉靠在沙发上,视线却牢牢的锁定在艾酒酒身上,轻笑了一声,但凡是稍稍了解艾酒酒和凌子墨的,应该都能猜得到。
花心的凌子墨对艾酒酒情有独钟,一直想和她结婚生孩子,许是过往的经历,艾酒酒一直都不愿意,凌子墨倒是没什么,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凌天泽,凌子墨是凌天泽最疼爱的孙子,上次奶奶大寿,还有爷爷奶奶这段时间讨论他的事情看来,他老人家的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凌子墨早点安定下来,然后给他生个曾孙,但是对艾酒酒,他应该不是很满意的,不然的话,他上次不会千里迢迢将凌子墨召回京都相亲,凌子墨肯定没将艾酒酒的事情全部告诉凌天泽,譬如说,结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