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沈佳蓉是早上十点多十一点起,一夜春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临近中午十二点半,睡到自然醒的她睁开眼睛,房间里的帘子是拉上的,只开了盏壁灯,所以并不是很亮,所以沈佳蓉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老婆。"贺子昱见床上的人动了动,已经睁开了眼睛,笑着凑了过去,像是餍足的猫,沈佳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撑着床,背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他是很温柔,也没伤到孩子,但是,他实在是太能折腾了,她后来差点被哭着求饶了。

"老婆。"贺子昱凑到沈佳蓉跟前,隔着一层被子,将脑袋贴在她的胸前蹭了蹭,那笑容,叫一个春风得意,那模样,叫一个神清气爽啊,看的沈佳蓉,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男女的不公,她在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

"现在几点了?"沈佳蓉将贺子昱推开,翻了个身,身上裹着被单,站了起来,看着一夜之间身上多处的草莓,走到衣柜前,随便找了间睡衣套上,她真担心贺子昱这时候再折腾,其实她更担心自己到时候拒绝不了,因为在贺子昱面前,她一直挺没出息的,基本没原则可言。

贺子昱趴在床上,盯着沈佳蓉看,笑了笑,并不回答,他哪里敢告诉她,老婆,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刚刚爷爷奶奶嘱人来叫你吃午饭的时候,我告诉他们,你还在休息,不吃了,就贺子昱对沈佳蓉的了解,这样的话一出,沈佳蓉绝对会因为害羞和他生气的。

沈佳蓉走到窗边,将帘子拉开,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已经全部出来了,因为是在冬天,十一点左右和十二点的阳光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沈沈佳蓉自然不知道,楼下的张敏他们已经快用完午餐了。

沈佳蓉背靠着贺子昱,站在窗口,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窗外的阳光洒在沈佳蓉的脸上,因为沈佳蓉是背对着贺子昱的,所以贺子昱歪着脑袋,也就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温婉柔美,还有母性特有的光辉,那种由内而外的宁静,说不出的迷人。

沈佳蓉扭了扭腰肢,这才转过身,走到床边,背对着贺子昱坐着,正准备开抽屉取手机,蓦地想到什么,转过身,拉着贺子昱的手,"你自己换药了?"女孩子包扎伤口的时候,总会在上边系一个漂亮的结,就这一点来说,沈佳蓉也不例外,但是贺子昱现在包扎的并没有,不过比起她来说,要平整许多,自己的左手给自己的右手包扎,没有歪歪扭扭的难看,而是这样的整齐,沈佳蓉拧着眉头,垂眸的瞬间,刚好对上贺子昱上仰的眼:"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受伤?"身为记者,比一般人自然要敏感许多。

贺子昱没料到沈佳蓉会这样问,微微愣了愣,俊彦的脸上,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你看我像那种会经常让自己受伤的人吗?"沈佳蓉低着身子,盯着贺子昱的脸,仔细瞧了瞧,然后摇了摇头,像贺子昱这样的人,一般的人,应该是伤不了他的。

"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沈佳蓉不等贺子昱开口说话,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起来。

"老婆。"贺子昱握着沈佳蓉的手,俊彦的笑容,有几分谄媚,在沈佳蓉看来,这就是欲盖弥彰。

"叫也没用。"沈佳蓉从床上站了起来,拽着贺子昱的手,非让他起来,贺子昱无奈,只得起身,阳光下,雪白的床单上,那点点的红,如开在雪地的梅花,十分的扎眼,贺子昱看着沈佳蓉陡然沉下来的脸色,这时候,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实呢,早上七点的时候,他就醒了,不过见沈佳蓉睡的正香,知道她没十一二点肯定不会醒过来,继续睡了会,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自己手上的伤,贺子昱心里自然是清楚的,昨晚因为担心伤到孩子,他一直都是撑着床的,抱沈佳蓉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用了力,伤口就已经裂开了,床单上的血迹,他一早就发现了,但是因为担心把沈佳蓉弄醒,所以就没收拾,自己先起来包扎了伤口,他本以为沈佳蓉醒来之后应该会去洗澡,那样的话,他就能有时间把所有的证据都消灭了,哪想到沈佳蓉没先去洗澡,而是先追究上了这件事。

沈佳蓉生气的哼了一声,换了床干净的床单和被套,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贺子昱一言不发的,小心的跟在她后边,那模样,就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沈佳蓉看他的时候,他就张着嘴巴和她笑,沈佳蓉很难得看到他这个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佳蓉心里一直惦记着贺子昱的伤口,临睡过去前,她想着的都是这件事,但实在是太累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更不要说检查伤口了,她心里并没有特别的生气,再者说了,她再怎么生气,看到贺子昱这个样子,她也气不起来了,不过还是有些恼火,贺子昱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殊不知,贺子昱忍着伤口的痛,昨晚也要进行到底,正是爱惜身体的表现,这段时间,他真的都快憋坏了,身体都有火了啊。

沈佳蓉将脏掉的床单和被单随手扔在地上,贺子昱就站在她跟前,凑近她的脸,就差被坐在地上抱着沈佳蓉的大腿认错了。

"老婆。"贺子昱笑了两声,眨了眨眼睛,在外人面前,他绅士优雅,但在沈佳蓉跟前,有些时候,他就和小孩子似的,脸皮比什么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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