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看到我，赵雯愣了一下，抿嘴笑了，“好几天没来了，我还念着你呢，以为你忘了，不来了！还有点失落，你看我平时闲得，也没几个谈得来的朋友。”
“是不是不忙了，空了？进来坐会，喝喝茶也好！”
赵雯热情招呼我，还进去泡茶了。
我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
看她的样子，还不知道曹洪的死讯。
想来也是，她只是曹洪养在外面的众多情妇之一，一个月也才见一面，平时肯定没什么联系的，她对曹洪也没什么感情。
可能在她心底，还是有点恨意的。
看着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异样，右脚有点瘸，我愣了一下，抿紧了嘴唇，没说话，昨晚曹洪来过了，她一定没少受折磨的。
赵雯心思很敏锐，一下察觉到了，冲我笑笑：“没什么的，就是磕了一下，脚有点疼……过几天就好了，不打紧。”
“姐，曹洪死了！”
我看着她，还是开口了。
她正端着茶盏，放到桌上，听到我的话，猛地一僵，玉手不由得颤了一下，美眸抬起，她眸光有些呆滞，失神。
“你……说什么？”
她喃喃着，仿若呓语。
“我说，曹洪死了！就昨晚上，你自由了！”我笑了笑，重复了一遍。
赵雯依旧呆滞，宛若石化。
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都没什么光彩，她是不相信吗？也对，她又怎么会随便相信我一个陌生人的话，何况，我看起来还很年轻。
“姐，我没骗你，那天我来，是故意接近你的，就是要对付他……”我解释道。
赵雯眸光终于有了变化，娇躯也是颤栗了起来，在她内心，一定掀起了巨大的惊涛骇浪，无比的汹涌，让她止不住地涌出热泪。
“是……真的吗？”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明明你很陌生，可我却跟你聊得很投缘，就好像，你知道我的爱好，还有，那个药……”
“只是，我没想到……”
剧烈而汹涌的情绪，让她无法站立，勉强扶住了桌子，再颤栗着，坐了下来，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是有些茫然无措。
“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还不敢相信，感觉像在做梦……”
抹了抹眼泪，她抬眼看我，又露出很窘迫的表情。
“没事！”
我笑了笑。
过了好久，她才平复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难以适应，或许，她在这个金丝牢笼里面呆太久了，突然自由，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不过，这些年，曹洪给她的应该不少了，离开了他，她也能过得不错，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
“对他，我没有一点感情，其实一开始，我就是被强迫的，好多年了，那时候，我才二十出头，就是在餐厅做服务员，偶然间被他看到了，就被他强迫……”
“我也没办法，他有钱有势，我反抗不了，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这些年，我感觉自己像行尸走肉，只是活着而已，所以，我才喜欢养些花草，这样我才感觉有盼头一点。”
“我幻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擦干眼泪，坐在我对面，跟我说起了以前的事，偶尔眼神会有些忧郁，悲伤。
“那天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但那时，我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就是这种感觉，让我相信了你，带你去了家里。”
“他……怎么死的？是你？你又是什么人呢？”
赵雯说着，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还有些朦胧的泪眼中，闪烁着一抹异常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