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我颤着声，手脚都是冰凉的，止不住地抖。
眼眶也一阵滚热，像是要涌出泪水了。
我知道，许婕她一直在查那个女人，说要抓到她，经常开玩笑说，是为了我，要给我报仇，不能让人欺负我，还能逃之夭夭。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短短的人生，已经经历过好几次生离死别了，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陈阳，你先别伤心，别激动，也不是没希望，只是，目前情况很糟糕，我是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不是说就……”
白水烟忙安慰道。
她勉力坐起来，靠着床头，脸色很苍白，很虚弱，“那个女人，还真有点手段，我差点都不是她对手，只是我没想到，你那个小女友……我也来不及救她，我尽力了。”
“那个女人，还是跑了，不过你放心，她的伤只会比我更严重，恢复不了的，肯定是跑回去，躲起来了，没个三五十年，她是不敢出来的。”
“陈阳，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境界……我需要你帮忙。”
说着，她冲我招招手。
可是，我却没有过去，我内心无比的悲痛，焦虑，满脑子都是许婕她，担心她是不是真的醒不来了，也很懊悔，没有坚决地阻止她，以前也没有更好地对她。
现在，还来得及吗？
我还有机会吗？
我攥着双拳，指甲都要嵌入肉里了，眼眶里的泪水再止不住，流了下来。
我很少哭的，内心还算坚强，可这一刻，却怎么也忍不住。
“陈阳，你……”
白水烟沉默了下来，眼神一黯，也有些歉疚。
“陈阳，要不……你先去看看她吧！她中的是那个女人的毒，而且，一枚针是扎在了脑袋上，对她的伤害很大，几乎是回天乏术了。”
“我是说，以我，或者你的医术，都没法救她，现代的医学也不行，除非……”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再是苦笑。
“除非什么？”
我一个激灵，情绪猛然激荡，冲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意思，是还有挽救的办法！
“这……”白水烟一抿唇，黛眉拧了一下，“陈阳，这个办法，很难，很难，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说啊！不去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不可能！”我激动道。
“唉！”
白水烟轻叹口气，“以前我没跟你说过，那个女人的来历，她那一脉，叫九黎，擅长使毒，而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九黎一脉中，存有一些稀世的药材，真正的古参，拥有非常神奇的药效，如果你能拿到，或许有办法救你的小女友。”
“古参？”
我一怔。
我当然听说过，不是现在那些人参能比的，是真正野生，生长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奇物。
“对！”
“在哪里？”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九黎一脉，名声狼藉，从来都是躲躲藏藏的，没有人知道她们的老巢，不过……”
白水烟又顿了一下，“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我知道一些，九黎一脉的情况……那个姓萧的女人，她收了九个徒弟，号称九朵金花，我知道其中一个是谁，还知道，她在哪里，或许，你可以从她着手，接近她，然后，套取到九黎一脉的情报。”
“或许，你还能帮我查出来，那个女人躲在哪里，把她揪出来！”
“我不能去，她们应该都知道我，认识我，但你不一样，陈阳，没人知道你，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除了那个女人，但她躲起来了，而且，她也没在意过你，所以，你不会露陷的，你要做的，只是接近她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