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两,凑凑还是能拿出来的。

就这样,夫妇两人抱着银票出宫去筹钱。

回府一数,加放贷的欠条在内,确实有足足三百万两之多,也都是朝廷开设的银号,十分稳妥,若不放心,也可以去兑了银子,存放在地窖里头。

“这是父皇十几年存下来的银子,可见这十几年里头,父皇过的日子何等的节俭。”宇文皓轻叹,他往后也得节俭一些才行啊。

元卿凌道:“不止父皇过得节俭,宫里头的娘娘也节俭啊,怪不得娘娘们还要娘家接济。”

宇文皓想起太上皇和安丰亲王,他们过得也十分节俭,确实应了老元那一句,北唐没脱贫,他们不敢带头享乐啊,这些年,皇族子弟多半能克制,不至于走上骄奢淫逸的生活,也是因为有他们作为表率!

宇文皓把银票封箱,锁到库房里头,便叫汤阳去请诸位王爷登门,商量皇家筹备事宜。

他着重叮嘱汤阳,皇家女婿四爷务必到场,而且,请他们的时候,千万不要说是为了银子的事,防着有人不来。

其他王爷那边好说,安王那边是汤阳亲自去请的。

安王正在忧心忡忡,为宇文皓登基的事情恐慌着,忽然汤阳亲自登门来请,他心头一沉,问汤阳,“请过去是什么事?”

汤阳眼观鼻,鼻观心,“回王爷的话,卑职不知道,殿下只叫卑职来请您,并未透露是什么事。”

安王心里头便更紧张了些,“可还请了旁人?”

汤阳道:“这不知道,卑职只奉命请您。”

“什么事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请了谁。”安王想了想,觉得不能去,搞不好还摆下了鸿门宴,忙地摆摆手,“本王有些不适,你跟他说,改天再去找他。”

汤阳拱手,“王爷还是去吧,否则殿下怕是要亲自来了。”

“他亲自来?”安王看着他,眸子一厉,“他敢?”若惊扰了颜儿和孩子,便是跟他拼命,也不叫他好过。

汤阳一怔,“王爷这话何解啊?为何太子不敢?”

汤阳只当安王已经知晓太子的用意,心里头不禁直呼厉害。

安王却以为汤阳是在反讽,恼得面红耳赤,“好,本王便尽管去,看他宇文皓能怎么样,你且稍等,本王进去跟王妃说一声。”

汤阳道:“行,那卑职便先行一步!”

安王见他自己先走,道是看准了他不敢不去,更是愤怒,气呼呼地拂袖出去,转入内院找安王妃。

他让安王妃先收拾好东西,备好马车,如果他不能从楚王府回来,就让她们娘俩马上离开京城,回去江北府。

安王妃哭笑不得,“太子只怕是请你过去谈点事,至于这么严重吗?”

安王道:“他能与我谈什么事?如今定下登基的日子,他眼看就要皇位到手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一定会扫清所有的障碍,我曾与他争斗太子之位,他怎能容我?昔日的好,大概也是为了贤名不得不装模作样,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绝对容不下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你只管听我就好。”

安王妃摇头,“太子不是那样的人。”

安王急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怎能看得清楚?听我的去做,不能冒险,也不能太相信人,他这样做,无可厚非,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的。”

安王妃微微沉了脸,“你怎么想或者你会怎么做,这都是假设,你会,不代表太子会,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看登基大典。”

“你怎么这么轴啊?你不能让安之跟着我们冒险!”安王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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